“君忘,你为什么要把万年火液给他。萍水相逢而已。”金冠男婉转想刺探心意。
君忘唇色朱樱一点:“他来杀奄龙兽取其内丹,怎会不知奄龙兽的强大,如此冒失前来。想来,必是他急需长生丹救亲朋好友。奄龙兽本就难寻,万年火液更是可遇不可求。他应当是没有的,否则得内丹,怎会没有多少喜色。”
几人闻言击,不由击掌大赞:“君忘果然兰质慧心,一眼就看出这许多。”
君忘淡雅含笑,思绪起伏:“这些庸人,又怎懂我心思,又怎知我已情有独钟。”
分离不过一时,君忘竟已成愁丝千万,情丝牵挂:“绿儿,你留下代我打听他。若有消息,即刻知会我。”
侍奉一旁的美貌婢女恭顺应声:“是,小姐。我这就去。”
美貌婢女转身往回追去,眼神和金冠人一触即分。金冠人眼中一丝狠辣之色油然而现,微微抬手虚斩,婢女会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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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得了赠送的万年火液,左无舟欣喜若狂,再无迟疑,立刻就往回赶路。不觉,内心倒有些失望:“看来倒是没有恰当理由和魂武帝较量一番了。”
“这疯女子疯得倒是很有理智,一眼能看穿我需要长生丹,奉上万年火液。怪了。”左无舟恢复如常,心中虽想是疯女子,心中感激可想而知:“这一次倒真是欠了她一个天大的情,如果真能再见,又教我情何以堪。”
一边飞速狂奔,一边把玩住那块五彩流光的玉,微抬首不快:“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
夜叉一边赶路,一边以嫉妒和羡慕目光死死看着他,看了很久了:“你真走运,居然能跟她独处,能跟她说话。也不知她到底是看中你哪一点,为什么不是跟我说话独处。”
一句话酸得牙齿都掉了,左无舟皱眉,感应到这块玉中有一种极为独特的能量,温润详和,竟对命魂有相当大的滋养效果:“这东西好象真的是异宝,对命魂有莫大好处,她怎就这么给了我。”
这等飞来艳福绝非寻常人挨得住,左无舟能到此时仍能理智对待,亦是极为难得了。他是绝计不信,像君忘这等绝代女子,不知多少人一见就心生爱慕,怎会对他“心悦君兮君不知”。
“‘心悦君’,也终归要一个理由罢。”左无舟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根本不信这种飞来横福:“真把我当傻子呀,我和她不过是初见。从哪里来的‘心悦君’了。”
“算了,不管她怎样,起码她给了我万年火液,我欠她一个天大人情。这一件事,往后总归是要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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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雪融,云霄宗却仍然是一片冰寒。
“唐笑天、张洞天、白观,他们好大的胆,竟敢阻挠我云霄宗报仇。”大长老的咆哮在厅中来回旋转,成气爆状:“先是云海龙去了没回,又是刘师妹闻得古一意和左无舟的约战,赶去又没有回来。”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此事必定跟左无舟和古一意有关。”云霄宗的小肚鸡肠是闻了名的,大长老才不要证据证明是不是跟古一意有关,只要他相信,那就是。
大长老暴怒,一掌轰烂一头石狮子:“本宗已损了两大武君,五名武尊。须得报此血仇,以儆效尤。”
“派武君去,荡平左家,鸡犬不留。杀了唐笑天三人,再除掉古一意,拔掉本相宗。”
云霄宗大大小小齐聚一堂,肃杀应诺:“是!荡平左家,鸡犬不留。”
半天后,两大魂武君亲率六位魂武尊浩浩荡荡杀向……溪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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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天生谷,赶回来的时候也颇耗时日。
半途倒是见得一人被法兽围攻,一见左无舟等人,连连呼救:“兄台救我!”
左无舟一眼望去,索性就是顺手帮了这人一把,替他解围。原本亦不想多话,准备拔腿就走。谁知这人非要拽住他感谢。
这人自称童以安,连连苦笑,急忙拜谢:“多谢兄台相助,我这一行原本是为了寻药材炼药,谁知连这外围都有这么凶悍的法兽了。”
炼药一词入耳,左无舟心中大动。本相宗不擅炼药,他取得的药材,原是要交给人来炼的。他对此倒是一直一无所知:“你很擅炼药吗?”
“我冬宗生平最擅的就是炼药了。”童以安自负大笑:“漫说寻常药物,只要有了药材,法丹也好,还是传说中的灵丹妙药也绝不是问题。”
左无舟暗暗颌首!
正好这童以安寻到药,正要一道出谷,索性就结伴同行。
飘然转离天生谷,左无舟回望,顿生感慨:“果然时日匆匆,一年半前我立下弘愿来此地。原本是想以法兽来磨砺自己,在生死一际寻突破,以求成为魂武君。得以抢夺长生丹。”
“谁知,世事难料。一夜之间,奄龙内丹和万年火液都得了,长生丹所需的材料都足够了。”左无舟泛起一丝喜色:“一年半前来此地,又怎能想到,此行还额外有这许许多多的收获。际遇一词,实在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