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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人已死,君忘小姐,不如还是走吧。”
一老一少,两个气宇非凡的男子,俨然护卫一样跟随,此时轻声,生怕惊动她似的:“小姐这次来‘法魂天’,还有要事待办。”
“你们须记住,没有什么比他重要。”君忘眼波流转,嫣然含厉:“这么天大的事,绿儿竟没有知会我。查查绿儿,将她带回来。”
年轻护卫垂首:“小姐,既然他这么重要,要不要杀光参与此事的人,替他报仇?”
“报仇?”君忘诧异,笑颜如花:“他没死。当然不必。”
“报仇的事,他一定不会喜欢我来插手,他一定会很想自己来报仇。”君忘眼波奕奕:“虽只得一面,我却是懂他的。”
“有些人一生相对,也互相不懂。有些人,哪怕只一眼,也是明白彼此的心意和心思。”君忘的笑中有一丝丝的甜蜜。
陆武帝和裴弦,君忘自己的两位跟班也是愕然。两位跟班长叹,互看一眼,心想:“小姐又来了!”
殊不知,她心中却有一念流淌,恰似一注清泉:“他是我一生在等待的那个人,怎会这么容易死。他一定没有死,当然不许死,也不能死。”
“芸芸众生,我在等待的人,必是独一无二,最是不寻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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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忘飘然来,飘然去。临走,看了裴弦一眼,险些将裴弦的魂都勾走了。
陆闲神情松缓下来:“看来,君忘小姐对左无舟这人很是看重啊。可惜,人已经死了。裴老弟,你以往不是很喜欢我的那件法装吗,它是你的了。”
裴弦大吃一惊,他知道,陆闲极是珍惜那件法帝级装备。陆闲懒洋洋的坐下:“不必谢我,谢君忘小姐,是她认为你做事不错,教我给你一些奖励。”
裴弦鼓了半天的勇气:“君忘小姐,她是什么人?”
“和你想的一样。”陆闲不由哈哈大笑:“君忘小姐来自‘真魂天’,有极大来头,比起你我都还要强大。‘真魂天’的秘密,等你成了武帝,自然就懂了。”
裴弦吃惊震动,欲言又止。却在这一刻,城中一个声音冲天:“寻到那个人的尸了。”
陆闲和裴弦色变,互相一看,一道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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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威煞实在太过传奇,令得纵死,人人亦是难安心。不光是流东城,其他人何尝不是极欲亲眼目睹左无舟的尸,才敢安心下来。
否则,每每念及左无舟多次战斗,那等不屈不挠,相当打不垮的作风,每一个参与此战的人,都感到强烈不安。
就好象左无舟真的会从地狱爬回来,把自己拖下地狱一样。
莫看三邈城七日以来,好似异常平静,其实各自心中都忐忑不安,上上下下难有着落。皆是因为始终没有亲眼见到左无舟的死尸。
这等杀神,若没有亲眼见其死去,谁都寝食难安。
大君会本已搅成了腥风血雨,必是草草收场了。但这一次,却各国各派不但没有心思搞什么交易,也没有心思离去,竟各自都整齐划一的在等待。
是以,重云大军宛如米粒一样洒将去,往下游施以地毯式搜索,誓要搜到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