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板桥镇很快就到莱州,再过两天就能到登州,苏景殊和包拯商量了一下,包大人带人先走,他带人跟在后面,免得到登州后大小官员只顾得迎接包大人把他扔一边。
公孙策笑笑,问道,“景哥儿不怕路上遇到劫匪了?”
苏景殊想了想,摇摇头,“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如今马上就到登州,这个时候遇见劫匪未免太倒霉了。”
“一路上都平安无事是因为我们人多。”展昭悠哉悠哉说道,“越是到登州就越危险,我听说登州境内有好些土匪山,我们在一起的话还能互相照应,分开的话就危险了。”
白玉堂对这话很不满意,“展昭,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土匪山怎么了?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别看他们苏大人带的人少,真打起来包大人带的人未必能在他们手上占上风。
苏景殊连忙拦住什么都敢说的白五爷,“不至于不至于,打土匪就打土匪,怎么还开始自相残杀了呢?”
他们带的人少,真打起来妥妥的打不过包大人啊。
五爷冷静点,就算抛开随行的差役,包大人那边也还有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大金刚,打不过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展昭不和口出狂言的白玉堂计较,打不打得过嘴上说了不算,他是个成熟稳重的护卫,不和新来的愣头青计较。
景哥儿说的没错,和包大人同行的确安全,但也有坏处。
他们同行的时候过往官员都只能看见包大人,下意识都会觉得其他人都是包大人的随从,是开封府的属官,根本没想过还有别的可能。
就拿他们这一路上来说,但凡表明身份住官驿都是只查包大人的腰牌过所,其他人的都不怎么查。
路过别的地方还好,到登州就不能这样了,他们景哥儿要去登州当官,不能再被当成包大人的随从。
苏景殊摊摊手,“没办法,谁让我没有包大人有气势呢。”
赶路又不能穿着官服,他总不能见个人就说他是离京赴任的官员不是包大人的属官,那样显得他上赶着很丢人。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包大人分开,包大人先到登州,他隔一天再到,这样登州的官员就不会认错了。
如此贴心,不愧是他。
()包拯无奈摇头,想着到登州治所蓬莱县只剩下两天的路程,路上应该不会出问题,于是便遂了苏通判的意分开赶路。
车队一分为二,一队车少人多,一队车多人少。
白玉堂看着身后足足五辆大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以为这几辆车里装的都是包大人和随行差役的行李。”
苏景殊笑的眉眼弯弯,“五爷看错了,都是我的。”
包大人出行是轻车简装,办完正事儿就回京城,他出行是搬家,接下来三年都不会挪窝,所以他的行李比包大人多很正常,白五爷和小诸葛这种出远门只带几身换洗衣裳和钱才不正常。
白玉堂让随行的车夫去赶后面的车,他自己坐前面赶车,“五爷以前出门连衣服都不带。”
只要银钱带的足够多,到哪儿都缺不了他的衣服穿。
苏景殊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不怎么友好的笑容,“五爷可以专心赶路,我们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穷鬼听不得富家公子的出行日常,再说下去他们的感情十成十的要破裂。
一行人慢悠悠的顺着官道前行,为了和前头的队伍错开到达时间,路过景致好的山沟沟或者可以修整的小县城时还停下来磨蹭磨蹭,如此磨蹭到第四天中午才终于看到州城蓬莱县的城门。
日当正午,城门处人来人往看着还算热闹。
沈仲元去寻城门卫兵表明身份,白玉堂对着城池点评,“还行,城里的人挺多,比想象中好多了。”
苏景殊坐在马车里等沈仲元回来,听到白五爷的话回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登州祖上好歹阔过,不至于禁了海运就就没法活。”
现在穷不代表以前也穷,这么大的城是祖上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