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闲惊讶的张大了嘴,眼睛看小雪的粉脸:“你怎么知道他有问题?”
“我听见他跟那个白头的人说悄悄话了。”小雪美目闪闪。
“哪个白头?”钟小闲更惊讶。
“就是纪委那个带头的,”小雪伸出雪白的玉手计划着,“四方脸,大耳朵,总是板着个脸,好像谁都欠他两百块钱似的,嗯,对了,我听他们叫他宋副主任!”
“你肯定你没有听错?”钟小闲问。
“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听错?”小雪咬着红唇,说的非常肯定。
钟小闲皱着眉头沉思,他知道小雪耳朵灵,而且人也机灵,能听见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就比如上次在法国餐厅跟踪韩春生的时候,他听不到隔壁包厢的声音,小雪却能听到,加上小雪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一般人都对她没有什么警惕,让她听见什么秘密,还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件事,你告诉你婕妤姐和婉婷姐了吗?”沉思了一下,钟小闲问。
“没有。”
小雪轻轻的摇头:“我只告诉了你,一会,我们两悄悄的去跟踪他,他那么坏,那么会隐藏,我们一定要把他的真实面目揭露出来!哼,看他以后再骗人!”
钟小闲还是沉思,小雪说的有道理,但这件事是不是要这么做,还有考虑的余地。
“哥,不要犹豫了,如果你不去,我就一个人去!”小雪撅着小嘴,有点生气的说。
“好,我去。但你不能去!”钟小闲表情严肃。
“为什么呀?”小雪生气娇嗔:“这情报可是我告诉你的,你不能过河拆桥,我要去,我要去!”
一边说,一边跺脚撒娇。
“不行!你不能去!”
钟小闲不给她商量的机会,很严肃的说:“跟踪不是过家家,我一个人都怕被现,如果你和我两个人一起出现,不是更可能会被现了吗?再说了,你婕妤姐和婉婷姐现在心情都不好,你要陪在她们身边,陪她们多聊聊天,好了,就这么定了!”
钟小闲一挥手,做出决定。
小雪恨恨的咬着红唇,很是不情愿的哼哼唧唧:“哼哼哼,钟小闲,你总是小看我,怕我当累赘,哼,别以为我不知道……”
钟小闲不理会她的嘀咕,疾步上二楼。
一上二楼,就听见二楼右边的房间里,有一个中年妇女在哭泣:“这叫什么事啊,完全是血口喷人,我要到北京去告,我们家老桑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
原来是桑婉婷的妈妈。
听见有人小声的劝她,原来是桑婉婷,“妈,不要哭了,老爸的清白不是他们随便污蔑就能污蔑的,大不了不当官了,如果最后老爸真的有什么事,我陪你一起上北京!”
右边是卧室,左边是书房,书房里,原本整整齐齐的书架已经被翻的一团乱,书架上有书,地下也有书,将地板都摆的满满,周婕妤,吴梦瑶两个个美女此时正蹲在地上,一本一本的整理。
而一个头斑白的瘦高老者站在桌子前,腰杆笔挺,双手负后,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一行字,久久沉思。
难得糊涂。
墙壁上的字,恰如他现在的心情。
“啊,小闲!”
当钟小闲在书房门口出现,蹲在地上整理书籍的周婕妤现了他,立刻站起来,倾国倾城的绝美粉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眼神依然明亮,但眼角却有点憔悴。
桑树青不只是她舅舅,同时也相当于是她的父亲,在她的亲生父亲周明松狂赌狂输,对她不管不顾的时候,在她母亲去世之后,是舅舅桑树青一直照顾她,供她上学,给她家庭的温暖,今天,亲眼看见桑树青被纪委的人押回来,全家被翻了一个底朝天,她心里的痛苦和不安,像是乌云一样的密布。
两人目光相对的刹那,钟小闲一阵激荡,忍不住的想要把周婕妤抱在怀中,给她安慰,让她开心。
吴梦瑶吴大美女还蹲在地上整理书籍,没说话,只是抬头朝钟小闲瞪眼,意思是责问:你这家伙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钟小闲朝她歉意的笑一下,目光看向桌子前的那个瘦高老者。
桑树青正好也转头看他,两人目光相对的时候,桑树青淡淡微笑的点了一下头。
虽然一如既往的淡定,但苍白的脸色和微微红的眼睛出卖了他。
今天,纪委当面对他家的搜索,深深刺激到了他。
即使他性子再好,再是淡定从容,也忍不住的怒。
但怒没有用,他面对的是纪委,他除了服从,再没有其他的第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