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是写完了,但祝童无论如何也没力气把它们送进柳曼湘胸腔;“灵”字在一点点升高,有失去控制飞出来的迹象,那样,柳曼湘也就完了。
郑书榕是知道祝童底细的,但他还没开始修炼如此复杂的治字,只那一个“气”字决还没学周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祝童。
护士伸出手,要为祝童拭去眉角的汗水,郑书榕无声的拦住,此刻,一点意外就可能送掉两条性命:柳曼湘,还有祝童。
终于,灵字开始降低,进入柳曼湘胸腔。停顿的心脏又开始跳动,各项指标回升。
郑书榕舒一口气,开始缝合刀口。
好久,祝童才坐回安妮头部座位,他一直紧闭嘴唇,如果没有口罩遮掩,就能看到他两颊的艳红。这次使用祝门治字的经历,很奇怪。最危险的时刻,他曾经想过放弃。如果放弃,柳曼湘会死在手术台上,不放弃,他也许要陪柳曼湘一同下地狱。
但是,闯过最危险的阶段后,祝童竟感到无名的松弛;是周身的松弛,经脉内不是想像中的空虚,而是暖暖的,肺部的伤处,好像也轻松了一些。
师叔祝黄曾经说过,以祝童的修为每年最多能写两次治字救人;如果哪次书写治字后,感觉身体松弛经脉内气息流动的更顺畅,就证明他的修为更进一步了,这是蓬麻功独有的韧性与祝门治字术的精妙所在。如今的情况证明,小骗子的蓬麻功又有突破,可以学习下一个治字了。
半小时过去手术进入尾声,郑书榕缝合好最后一针,护士开始整理插管、输液,祝童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他正在回味刚才的过程,为什么会这样?损耗功力为人治病,反而对自己本身的修为大有好处。
以前,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如果不是小时候被老骗子用棍棒敲打出练功的习惯,隔一段不运转几遍蓬麻功身体就不舒服,他可能早就不练了。这次受伤后,祝童才不得不下苦功加紧修炼,因为老骗子说过,只有蓬麻功才能救他。
所以在天夜牧场香薰室内那段时间,他可算是在不分昼夜修炼,等同于闭关。回上海后,特别是最近一段,每天到海洋医院的香薰理疗中心修炼一两个小时,已逐渐养成习惯。却没想到,突破在这个生死关头出现。
手术室外,柳希兰带着两位兰花仙子迎住柳曼湘,连声对郑书榕表示感谢。
祝童换好衣服走出来,对柳希兰点点头,表示安妮很好,一切顺利。
柳希兰露出放心的微笑,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随着病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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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乱局
张扬又来了,王觉非如今在四号手术室,他让张扬请吴助理和李主任过去,马上。
四号手术室内的病人是丹尼。罗尔森。
祝童围着手术台转一圈,大概了解一下;罗尔森的伤在头部和背部还有喉部,且身体僵硬双目圆睁,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
海洋医院的脑外主任是留英博士,他拿着ct片给出的判断是:由于头部受到重击,造成病人脑神经系统损伤,他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有那么严重吗?祝童按住罗尔森的脉搏,雄浑有力,但是微有滞怠感。这家伙明明是被人下黑手点穴了,即使不治疗,两天后他也能自行恢复正常。
但是,脑外主任正准备对罗尔森实施开颅手术,小骗子乐得袖手旁观。哈!把脑袋打开,不死也要脱层皮,这个来自英国的国际顶尖的贴身保镖指挥,应该要退休了吧?
“罗尔森夫人要求我们尽量抢救她的丈夫,她说,不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父亲。”护士低声对王觉非介绍病人家属的意见。
罗尔森夫人,祝童望向观察室方向。
隔着一层玻璃,果然有个满头红发的女士,怀里抱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她们正担忧的注视着手术台上的丈夫与父亲。
作孽啊,小骗子心里一哆嗦。罗尔森的受伤可以说是因为他恪尽职守,如果他这样的高手要自保,没几个人能伤到他。但是,引起这个后果的两个因素:寻宝暴徒与“国际人贩子事件”都是祝童搞出来的。看到罗尔森的夫人与孩子的霎那,小骗子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恐惧,他怕今后会忘不了孩子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
罗尔森背部的伤是利刃留下的,由于已经缝合完毕,祝童看不出伤口到底有多深,只是很长,有十厘米左右。罗尔森是技击高手,谁能在他身上留下如此伤口的?也许只有红火独有的轮刀或剃刀吧。至少,这不是神钩王寒的针刀留下的伤口。
祝童终于决心救下罗尔森,低声对王觉非说:“我来试试,他好像是临时休克。”
“绝对不是,病人现在很危险,需要马上开颅;瞧这里。李主任,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但科学容不得半点虚假……。”留英博士指点着ct片上的几出阴影,说那里的淤血不清除,一旦扩散或压迫到神经,也许会威胁到生命。
王觉非也是脑科专家,他对比着罗尔森的头部的伤口,有不同意见:“位置不对,这一块应该是陈旧伤,这一点……。”
两人开始讨论,祝童已经靠近手术台,抽出两枚金针开始试探罗尔森被点中的是哪个穴位。
上手术台的病人都要被脱得精光,罗尔森只披着一件开放式病号服,这对于祝童来说少了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