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笑,可怜吧吧的看着祝童;“李先生,别开玩笑了,我是为消除误会而来。”
史密斯身上的蝶蛊根本没有发作,祝童知道他是来寻求妥协的,但是还是抑制不住要折磨他。
“我一直很疑惑,史密斯先生,半年前你为什么要给至我于死地?井池雪美小姐说,那些子弹是您给杀手的。”
“那是个意外。”史密斯紧张的狡辩着,这可不是开玩笑,稍不小心就真能把这条命搭上;“作为我,确实不希望井池雪美小姐被别人控制。但我根本没见过杀手,不知道那些子弹是那里来的。”
“真的吗?一定有人在说谎,我该相信谁呢?你,还是雪美小姐?现在看来,雪美小姐真的想救我的命,而你……。”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对上帝发誓。可恶的日本人根本不会相信一个外国人,我连谁是执行人都不知道。唔!啊唔!”史密斯隔着裤子喷射了,一半是被吓的,另一半也不知为什么。
“你一定知道什么,是吗?”祝童厌恶的丢下探棒,打开窗户放清新的空气进来。
“我只知道,那个时间,松井平志先生正在京都。”史密斯喘息着说。
小骗子细想与松井平志的几次接触,发现自己根本揣测不到这个人在想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呢?李先生,我需要您的友谊。”史密斯眼巴巴的看着祝童,他确实需要与这个讨厌的医生和解。卡尔已经确认,李想将会进入福华造船。为了利益与合作,必须先消除以前的恩怨。史密斯被授权使用最高不超过一千万美金的额度购买友谊,却没料到人家不要钱了。
“我们之间可能有友谊吗?”祝童嘴角挂着嘲弄的微笑;“也许你希望我开出一个价钱,这对别人也许有用,在我这里,不行。我想,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有很多原因。友谊需要良好的基础,而现在,你是我的病人。很抱歉,这不是宽容不宽容的问题,”
史密斯脸色惨白,他想要说什么,李主任已经离开病房。
“他是个疯子。”史密斯愤怒的吼叫着。
他完全不理解可恶的李主任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
十二、上道
祝童要去的地方是陈依颐的病房,于公于私,他都有必要去问候一下。
柳伊兰提出,想收购田旭洋名下的海皇娱乐,这个忙不能不帮。
无论田旭洋真疯还是装疯,陈依颐的身份与分量已经突然改变了。她是田旭洋唯一的妹妹,也是大家所知道的旭洋系在上海唯一合法的继承人。
已经有人来捧陈依颐的热脚,祝童进入病房,发现内外套间坐满了客人,花束与花篮摆的到处都是,病房简直成为花的海洋。他是陈依颐名义上的主治医生,从走廊里完全看不出有如此多客人来拜访自己的病人。
陈依颐依偎的病床上,可怜巴巴的样子,祝童接受到她发来的信息,板起脸赶人。很快,房间里客人几乎都知趣的告辞了,只有一位,夏护士长;她是赶不走的。
“陈小姐,如果愿意,你现在就可以出院。”祝童装出很严肃的表情。事实上,陈依颐住在医院里没有接受多少治疗,祝童只在第一天以针灸帮助她过关,最近几天都是鼓励她自己克服。
陈依颐跳下病床,马上变得神采飞扬,甚至有点生龙活虎的样子。她拉住祝童的衣角,问:“我哥哥真的疯了吗?”
“你好象很高兴。”祝童很是意外,印象中,陈依颐与田旭洋的关系没那么糟。
“你是医生啊,哥哥出事是就在现场。我不相信报纸和电视上的说法,只相信你。”陈依颐继续问,理由也很充分。最近两天,沪上的电视媒体没有播放水乡人家的现场录像,境外的媒体都把那件事当成特大新闻广为播放。
这条新闻具备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威力,横扫财经、娱乐、社会八卦、宗教信仰、自然科学、政治外交六大领域。
突然出现的蛇群是个看点,井池财团的女继承人井池雪美小姐是个看点,美国领事和参议员与王向帧也是看点;最大的看点在于,福华造船的前景。
还有空木大师与传素大师的那些佛家观点,神医李想与井池雪美小姐的关系,在一些人操弄下成为争论的焦点。
“我不是精神科医生,表面上看,田公子是疯了。”
“哥哥现在这样,总比丢掉性命好。”陈依颐松开祝童,抱起一捧康乃馨轻轻的嗅着。
“陈小姐,你需要帮手吗?也许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祝童说正事,陈依颐吃吃笑着;“莫非…只要主任肯去救,旭阳集团就是你的。”
陈依颐太小心了,这样说是怕祝童向她身边安插外人。
小骗子如何不明白,摆摆手很堂皇的说:“我没那个福气,依颐不要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有些事,你哥哥可以做,你做起来只怕就不那么容易。”
“主任,我明白了,那个人是……”她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旭阳集团一直是田公子在控制,她以前是没兴趣去管,现在,是不知从那里入手。
“百里宵,依颐应该很熟。”
百里宵在田公子身边多年,对旭阳集团的了解与认识也许比田公子都透彻,正是陈依颐迫切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