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点也不轻松。有些区域,事关国计民生,岂能被一个外人控制?那个……史密斯是什么背景?他来上海要做什么?到处捐钱有什么用意?在没搞清楚这些问题之前就盲目接触那样的人,别人可以,你,没那个权利。你能退出金菊花,这很好。但是还不够,今后你和西邻两人就老实的呆在家里,不能再做别人的挡箭牌。”
范老的话已经很严厉了,特别是在两个外人面前发出这样的指责,等于已经撕下della在他面前一贯保持的贤淑面具。
五、源远流长
(ten?method=view&bid=21十年盘点,请书友们继续支持面具,一千票一更。一万九千——两万)黄海和祝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范老在这个时候,在祝童的病床前,当着两个被伤者说这些话,della下不来台,他们也同样不好受。
有意无意间,范老营造出一个很微妙的局面。
这件事要有一个圆满的解决,祝童和黄海势必要做出某种姿态。说来,祝童还容易些,他只需要做出与della尽弃前嫌的姿态就可以了。
而黄海就不那么简单,他的身份敏感。一方面有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局的身份,另一方面有金融工作小组的背景,还有与王向帧的关系。关于della与金菊花的案宗已经被整理的比较全面了,主要的障碍就是因为范老。
此时此刻,黄海没有权利随便表态。
della也许知道这是范老在给她一个和解的机会,也许不知道,她很乖巧的放低身段,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说:“爸爸说的是,我只是想为孩子们着想,让他有个舒服的生活环境。”
“什么孩子?你们结婚十多年了也没……小米,你是说……”范老没好气的说,忽然意识到什么,充满希翼的看着della。
della微红着脸,捂着小腹轻轻点点头;“我今天来看李先生,本想找先生把把脉,看孩子怎么样?”
祝童与黄海面面相觑,一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della已经伸雪白的玉碗,祝童只好用左手。
搭上去。果然摸到了滑脉,这是一种孕期女子特有的脉象,但是也不能确定,健康的男子身上也会出现疑似滑脉。现在的社会,女人生活与男人已经没什么区别。
祝童又按向della的神门穴,跳动感很清晰,且阳气十足;如果按照他在中医脉象学的观点,della真的怀孕了,并很可能是个男孩。
“怎么样?”范老的希望又聚集在祝童脸上。
“是,大概一个半月了。恭喜你della,他很可能是个男孩。做过妇科检查了吗?”祝童只好实话实说,同时也替della松了口气。按照日期判断,至少这个孩子不是史密斯的。那时,della对万家生佛都瞧不上眼,与史密斯之间没什么接触。
“还没呢。”della娇羞的低下头,说:“人家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西邻呢,快把他叫来。”范老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欣慰,特别是听说della肚子里很可能是个男孩,看della的眼光完全变了。
“西邻还不知道呢,我想确定了再告诉他。”也许真是怀孕的原因,della身上的女人味更浓了。
范老喜得围着della转圈,不知怎么做才好,嘴里念叨着:“好啊,好啊,这是件大好事,大好事。小米啊,一定要多主意身体,孩子重要。”
黄海似乎放下了千斤重担,祝贺道:“恭喜范老要抱孙子了,您老也要主意身体啊。”
祝童适时插嘴道:“是啊,这酒吗,要少喝。”
“我戒酒,从今天开始戒酒。”范老连忙表态,高兴的孩子似的。
“用不着戒酒,少喝点还是有好处的。”祝童忙说。心说:你喝不喝酒其实无所谓,重要的是支撑他生命的紫蝶需要酒。
“李先生,有什么主意事项吗?我没有经验,脑子乱的很。”della也许真不适应,只是她说的话听在祝童耳朵里,很有点得意洋洋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重要的。
祝童笑道:“我也没什么经验,你最好到医院的妇科做个全面检查。在这方面,中医不如西医。”
“是啊是啊,小米快去检查吧,我给欧阳打电话。”
范老抓起房间里的电话,很快就叫来了欧阳凡。
又热闹了一会,海洋医院的妇科主任也来了,他询问了一些情况,几个人就簇拥着della去妇科进行一系列检查。
黄海轻叹一声,当着祝童的面把della怀孕的事通报给王向帧。
祝童心里却在想,della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范西邻是个同志啊,难道是研究所的陈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