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空吗?兄弟摆酒,向田董事长赔罪。”祝童发出邀请。
“这个……我现在北京,晚上有应酬。你知道,国企不好干啊。婆婆太多,希望李董事长海涵。”田旭阳迟疑一下,拒绝了。也难怪,范西邻一定把祝童的威胁转告他了,他现在一定在上海。
“这样啊%……”祝童斟酌着,放低声音道:“田董事长昨天晚上的建议我考虑了,觉得未尝不可。”
“建议?”田旭阳楞住了。
昨天晚上,他只是暗示陈依颐不应该与史密斯太生分,没提什么具体建议啊。修依博士的建议他根本没敢提,旭洋集团在陈依颐掌控下,提了也是白提。
“今天凌晨,陈依颐董事长在沪宁高速上险些遇到车祸。她很害怕……”祝童不紧不慢地说。
“依颐出车祸了?”田旭阳吃惊地说;“这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对我说一声。人怎么样?”
“一死一伤,听说死的那个是台湾人。陈董事长没事,她在前一辆车上,她的司机受伤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田旭阳故作欣慰,祝童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紧接着道:“我还听说,几个南方来的人也早找陈董事长,他们好像有个名号叫什么‘药师佛’……”
“真奇怪!‘药师佛’是什么意思?哦,我要进去开会了,回头聊。”田旭阳不等祝童说完就掐断了通话。
祝童端着耳机听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他知道自己的电话一定被监控并录音了,这些都是“与案件有关的资料”,给“8。16专案组”多提供一些头绪和线索,总是好的;省得他们闲的难受。
不见?顶多半个月,田旭阳一定会乖乖地到望海医院来。他身体内的蝶儿快要进入活跃期了。
想到紫蝶,祝童又拿起电话,这次拨的号比较多,是个越洋电话。雷曼参议员体内那只紫蝶,也该飞回来整理一下了。
那个叫应之节的年轻警官临走时说,近期祝童不能离开上海,特别是不能开着游艇出海。把雷曼参议员招来,祝童准备打着招待贵宾的旗号到处逛逛,给他们找点刺激。
雷曼似乎很忙,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
祝童看看手表,美国那边应该是午夜,正是夜生活将要到达**的时刻。
雷曼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不对劲,他很先是答应了祝童的邀请,又不无担忧地问:“这次没什么事吧?”
“不必担心,邀请您来度假,纯粹是为您的健康考虑。”祝童忍着笑说。
“嗨!还记得可爱的小渡边吗?”
“渡边俊?”祝童顿一下,才想起雷曼说的是那个。
“已经不是小伙子了,渡边先生很努力,他是幸运的家伙。前天在我的农场战胜了老虎,他正在挣积分,明年春天就有资格参加巡回赛了。他很想见你,我可以带他一起去吗?他太累了,简直就是拼命。作为他的赞助人,我希望他有个假期放松一下。”
“欢迎欢迎,真有点想那个小伙子了。”
祝童与雷曼敲定了行程,拿着耳机想了想,正在犹豫是否给叶儿打个电话,门被推开了。
许博士带着两个助手急匆匆地走进来,对祝童说:“李院长,病人的情况有点奇怪,请您马上去处理一下。”
“怎么了?”祝童穿起白大褂,诧异地问。
“好像是大脑被毒素影响……”许博士没等祝童穿好,就引着他走向电梯。
祝童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王文远脑子被毒素影响,疯掉最好。
只是,“绿度母”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诡异,祝童很好奇,它能把王文远变成什么样?
看看时间,也快到他苏醒的时候了。
他……不是在装疯吧?
六、两老残局
王文远的状况很难判断,他表现得很平静,赤身**地端坐在香薰室内的台子上,嘴里念念有词,可谁也听不清他说些什么。
“8。16专案组”的应之节坐在王文远对面,举着只录音笔试图与他交流,香薰室内的温度比较高,也是汗流浃背的样子。
“哪里奇怪?”祝童问许博士。他们站在香薰室外,透过观察窗向里面看。
“他刚才……”许博士用下巴点点不远处。警方派来的女护士衣衫不整、发际散乱,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同伴正在安慰她,另个负责守护的警官时不时撇一眼她那被扯破的上衣处泄露的丝丝春光。
“他对她?”祝童感觉不可思议。
据他所知,王文远一向洁身自好,律己及严,如何会刚清醒就做出如此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