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穿一件雪白色镂肩丝裙,头发高高挽起在脑后,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面部被细细勾勒过,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庞。
柳伊兰是保守的耦合色中式苏绣衫,虽然款式保守,但那紧绷的前襟挥舞出一条惊心动魄的弧线,比春子的细腻更惹人遐思。
比较起来,素面朝天的朵花显得清新而洁净,她却有点自卑,不满地看了祝童一眼。
邀请柳伊兰的电话是她打的,没想到人家是盛装来赴宴。
一番喧嚣而含蓄的介绍、客套过后,八个凉菜也上齐了。
祝童等侍者斟过酒,示意他们退下,举起酒杯道:“俗话说,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今天就是一场标准的鸿门宴。来,为了各位将要付出的代价,干杯!”
春子“噗嗤”一笑,掩唇道:“李先生如此说,这酒谁还敢喝?”
“只有春子小姐一个人不敢喝。”祝童喝完杯中酒,笑道。
春子只是凑趣,也轻抿了一口。为了避嫌,她不能与祝童表现得太熟络。
朵花有点紧张,她很清楚柳伊兰带春子来,表明春子将替代柳希兰担任凤凰基金执行董事。可是在搞定万家生佛这尊财神之前,她没心思关心别的。
比朵花还要紧张的是万家生佛,吃饭之前,万家海先与祝童见了面。祝童询问大港商贸的事,万家海说,苏州经侦支队已经立案调查。他希望祝童能牵线,让他或盛福到西边见王向帧一面。
祝童说在得到大大港商贸被调查的时候,已经替他们问过了。并转告了王向帧的意思,欢迎大港商贸到西部投资。
这句话,任何西部官员的都很喜欢说。可这个时候由王向帧说出来,对万家生佛有特别的意义。
今天晚上,万家生佛已经准备出血了,还是大出血。可听祝童话,好像事情并非出血那么简单。
万家海端起酒杯刚要说话,就看到祝童脸色通红,两股热血从鼻孔里淌出。
“怎么了?”祝童正等着万家海说话,却发现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向自己。
他低头看看,举着酒杯的手上,滴满鲜血。
洋场号外、抱佛脚
是蝶神在搞鬼,祝童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的情况。
刚才,蝶神竟然在他毫无觉察的情况下突出眉心印堂穴,试图从鼻孔逃离。
它是如此的暴躁,似乎被什么祝童不知道的东西激怒了,全然不顾它只能寄生于另一个生物体的现实。因为它,祝童体内真气也有变得狂躁的趋势。
祝童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它,拿起酒瓶猛喝了几大口,一瓶酒就见底了。
酒液入体,祝童用真气把这股热流炼化,包裹起来强行灌给蝶神。
小精灵挣扎片刻,终于醉去了。
“怎么了?”柳伊兰关切地问。
她的手,第一时间就抚在祝童背上,暗暗度入一股温润的气息。
正是在这股气息作用下,祝童很快清醒过来,喘口气,才接过春子递来的毛巾,擦去手上,鼻上的血,自嘲道:“上火了,最近麻烦比较多。”
“要注意劳逸结合啊,这个时候,你如果倒下,好多事就不好办了。是不是,万老板?”柳伊兰松开手,她感觉到祝童已然控制住了身体。
万家海尴尬地笑笑,说:“是啊,李先生一定要注意。”
“没关系吧。他是神医啊。”盛福皱眉道。
“神医也是人啊。”柳伊兰瞟他一眼,笑道:“没事的,让他静一下就好了。”
“大哥……”朵花最关心祝童,起身跑到祝童身边。
柳伊兰拦住她的手,说:“他需要安静,朵花,别打扰你大哥。”
真不是时候啊,万家生佛今天来到望海医院,是经过了认真的衡量与选择。上海是财富之都,大港商贸的大部分投资都在上海与附近的江浙地区。他们可以选择投向范西邻,王向帧毕竟已经离开上海了。
那样也许付出的代价大一些,却能暂时的安稳。事实上,盛福早打算移民出去了。只要有了一段缓冲期,他们就能办好一切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