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可强并不理解,他觉得辛云与马格强在一起是一种摧残,马格强在从精神到**上折磨、虐待这个出色的舞者。对与秦可强的侠骨柔情,祝童早有体会,前有秦渺的例子,对辛云如此关爱就不奇怪了。
秦可强还是没喝酒,对马格强却没那么抗拒了。
祝童把心思转回来,举着酒杯对辛云道:“辛小姐,我刚才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这杯算是请罪了。”
辛云还是淡淡,看着祝童把酒喝下去,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睛里光彩却变得暗淡了。
“辛小姐是位真正的舞者,小马哥没有异议吧?”祝童又对马格强说。
马格强深以为然,举着酒瓶道:“第一次看到小云的那天,桃河下了一场大雪。小云穿一件火红的舞衣,举着雪白的头巾在大雪纷飞的桃河冰面上翩翩起舞。我被她的舞蹈震住了,我这样的混蛋不懂什么艺术。但小云的舞蹈跳进了我的心里,在我眼里,她是最伟大的舞蹈家。”
“强哥很爱辛小姐,这谁都看得出来。”祝童做感动状,正要接着说下去;马格强抢先道:“不许说但是。”
“我没想说但是;”祝童被噎住了。
“李老弟,我开玩笑呢,请继续。”马格强哈哈大笑,接着灌酒。
“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对于一个真正的舞者来说,爱情以富足的生活都是次要的,辛小姐心有个梦,为了那个梦,她能付出一切,甚至生命。那是她生命的支点,也她的魅力之源。小马哥,如果有一天辛小姐说她不跳舞了,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想过,可没你说的这么明白。”马格强放下酒瓶,拉起辛云的手,轻声问“宝贝,和我在一起,你不幸福吗?”
辛云反握住他的手,柔柔地说:“强哥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五年来,你一直在迁就我。可是我我想燃烧,在舞台上燃烧。我,不是你需要的那种女人。你给我的舞台,太小了。我不想一辈子只为你一个人跳舞。”
祝童暗自庆幸,叶儿没有辛云这般变态的梦想。马格强一定罪孽深重,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人是一种很矛盾的东西,珍惜不曾拥有的,对身边的东西却多视而不见。大多数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祝童开始讲道理了;“小马哥,你很爱辛小姐,只是不知道辛小姐需要什么样的爱。艺术家都是自私、自恋的,她们需要无私的爱,但抗拒有条件的爱。”
看两个人都没说话,祝童又道;“我有位大姐在上海开了一家演艺公司,旗下不乏很有影响的明星、歌星。你们所知道的凤凰仙子朵花,就是这家公司捧红的。我有个建议,两位不妨考虑一下。所谓小别胜新婚,整天纠缠在一起难免会有倦怠的时候。我介绍辛云小姐加盟海皇娱乐公司,两位换一种相处方式;一周或者两周团聚一次。或许过上一段,你们会怀念过去厮守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强哥……”辛云充满希冀的看着马格强,这声强哥叫出了万种风情。
马格强两眼通红,死死地盯着辛云不说话。
“你不相信我吗?除了你,我不会爱上别的男人。我只是想跳舞。强哥,闷在这里,我会死的。”
马格强嘴唇哆嗦着,还是没说话。忽然一把抱起辛云,跑向吧台方向。那里有一扇门,马格强就是从那扇门里出来的。
祝童微微一叹,马格强对辛云的爱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哪里会如此容易说放手就放手?在西京,马格强有绝对的把握,没人敢与他争辛云。上海就不一样了,他怕这一放出去,辛云就再也不属于他了。
“如何?”祝童问秦可强。
“我错了。人家是小夫妻闹别扭,差点好心办错事。”秦可强不好意思地说。
“蓝公子呢?”祝童又看向蓝湛江,却发现他唇角淌着哈喇子,趴在台子上醉去了。
这才多大的功夫……祝童有心揭穿他,又一想,这样也好,大家都有个退路。
两人在没心思呆在这里了,他们把蓝湛江送回房间,扔到床上。
蓝湛江依旧是那副醉酒的样子。
这就有点奇怪了,祝童抓起他的手腕,惊讶的发现,蓝湛江是真的处于醉酒的混沌状态。
“他喝了多少酒?”祝童问。
“你来之前,那半瓶大部分都是他喝了。我不喜洋酒,只倒了一杯。你和小马哥说话的时候,他把剩下的半瓶也喝了。”秦可强说着,脱去蓝湛江的外衣,让他睡得舒服些。
“他平时能喝多少?”祝童与蓝湛江的交往不少,两人的关系却总是淡淡的,从来没有达到过把酒言欢的地步;不知道蓝湛江酒量的深浅。
秦可强从小与蓝湛江就认识,想了想说:“他一向很有节制,很少像今天这样喝酒。我想,他现在真醉了。”
蓝湛江的房间与祝童那间一样,也是一套商务套房。
向墨的房间在隔壁,这时听到动静也过来了。两人把照顾蓝湛江的任务交给她,到另一个楼层秦可强的房间。
秦可强果然是蓝湛江硬拉来的,他近期的所有安排都被打乱了。
祝童心里的危机感越发强烈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思来想去又没什么头绪,脑子里乱乱的。
与秦可强说了会儿话,张伟敲响了房门。
祝童正想去找他打听马格强的事,笑嘻嘻地说:“张队来的正好。”
“听说你们刚才和小马哥起冲突了?”张伟瞧一眼秦可强问;他们两个没有见过。
“自己人。”祝童简单地给他们做了介绍,然后问起马格强的事;“小马哥有什么背景?”
“那个人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