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司马逸轩淡淡的说,似乎是在掩饰什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了笑,说,“其实以前我并不太常见你,到是你经常的跑到宫里去找司马溶,他常常会去找我抱怨,听他说得多了,有些事情就听入耳中了。你们的情形有些奇怪,以前的时候是你死缠烂打的缠着他,如今到换成他日思夜想的放不下你。”
丛意儿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只是不知道他可曾有些喜欢过意儿,也不枉当时那么痴心的许下终生。”可怜旧时的丛意儿,所付出的感情,是否值得。
司马逸轩一愣,脱口说:“原来你还是放不下。”
丛意儿一愣,说:“什么放不下?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司马溶吧?当然,似乎应该是我喜欢司马溶才对。可是,——算啦,我也说不清楚,可能以前是喜欢吧,但现在我好像不知道以何种理由继续喜欢他,若不喜欢,似乎心中又怕辜负了这身体的主人,喜欢了,又怕误了这灵魂的终生。”
司马逸轩不解的说:“你的说法很奇怪,身体和灵魂不是你吗?为何要分开来说。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一直在看众人笑话,以你的聪明和智慧,何必让自己活得那般不堪,你,似乎真的成了一个谜。”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猜谜不是太有趣的事情,要费神费脑的,不如你且放开,只当是我一直睡着,此时突然醒来,不肯再委屈自己就好。就算我肯,也不能辜负九泉之下的父母,这生命毕竟他们所给予,不可以任意伤害。”
司马逸轩看着丛意儿,一字一句的说:“意儿,你让我动了心,无法再放手,你的心能否只为我而在,若你不爱司马溶,就不要让误会再继续下去,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要我们彼此只为对方而在,你可肯答应?”
丛意儿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呆呆的看着司马逸轩,他说出这样大胆的话,确实在她意料之外,她,有做好接受他的爱的准备吗?
“你不需要考虑任何问题,所有要面对的问题我会一一解决,你不需要面对,你只要好好的用心爱我就好。”司马逸轩安静的说,“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好好拥并娶为妻子的女子,无论如何,我不会放手!哪怕你此时心中对我只有利用之念,我也会把司马溶从你心中彻底的赶走。你,是我的女人!”
丛意儿除了呆呆的看着司马逸轩外,实在不知做什么才好。
“希望我没有吓到你。”司马逸轩伸手握住丛意儿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微微有些凉意,轻轻的说,“司马溶已经注意到了你,爱可以让一个人疯狂也可以让一个人重生,如果他真的爱上了你,他会为了你而改变,我要赶在他懂得珍惜前让你全心爱上我,就如我爱你般。”
“意儿!——原来你在这儿。”司马溶的喜悦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并且接着听到一声恼怒的声音。“皇叔,您在做什么?!”
看到司马逸轩握着丛意儿的手,司马溶心中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他的声音从喜悦变成恼怒,完全的没有跨度。仿佛是垂直的。
司马逸轩安静的看着司马溶,并没有松开丛意儿的手,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司马溶的存在,微笑着说:“意儿,凡事交给我处理。”
丛意儿说不出一个字,她也不知如何说。
“放开意儿。”司马溶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拉丛意儿。
司马逸轩并没有看司马溶,依然目光温和的看着丛意儿,语气淡淡的说:“司马溶,意儿二字可是你叫得的。”
“皇叔,您——您什么意思?!”司马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挡了他的前进,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恨恨的看着司马逸轩,“意儿他是我的太子妃,我为何叫不得,您本是我的皇叔,也就是意儿长辈,您却如此处心积虑的勾引意儿,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本王已经让你在意儿和丛惜艾之间选择,你一直犹豫,你根本不配意儿的爱。”司马逸轩始终握着丛意儿的手,目光也始终没有离开丛意儿,语气也始终不急不躁,“她何时是你的太子妃,你的太子妃是丛惜艾,你曾经对本王说,你们是天意注定的一对,你可曾记得?不会此时不肯承认你一直深爱着丛惜艾吧?”
司马溶一窒,瞪着眼,却说不出话来。
“司马溶,你已经有了丛惜艾,你没有足够的内心再来爱意儿,你对她,可肯用尽全部身心?”司马逸轩淡淡的说。
司马溶默默的看着司马逸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用冷漠的声音说:“皇叔,父王敬让着您,侄儿尊重着您,并不代表您就可以在大兴王朝为所欲为,您若把事情做得太过份,照样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意儿她是侄儿未来的太子妃,她爱不爱侄儿,应该与您无关,您不要用长辈的身份来教训侄儿,侄儿以前对意儿有不妥之处,那是侄儿的错,可,意儿她爱得是侄儿,不是您,侄儿会用以后的时间为以前的行为做出补偿,您,插不得足!您不要把自己说得如此这般清白无辜,您难道不是眠花宿柳?您难道不是红颜遍天下?您如今不也是有着蝶润和蕊公主的事情说不清楚?您难道就可以从此后全身心的对待意儿不成?只怕是只是一时的新鲜罢啦!您只不过是此时一时许了一生一世给意儿,您就能保证这一生一世您对意儿不厌倦?!侄儿这就是去向父王说起,侄儿要立刻娶了意儿为妻,至于以后会如何,那不是侄儿可以决定的,但,此时,侄儿可以决定的是,侄儿要娶意儿,这是天下可以通过的事情,可是,要是您说您要娶意儿,您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本王左右不得天下的人想法。”司马逸轩平和的说,“你的教训到有几分道理,本王承认曾经荒唐过,那是因为本王不知何人是本王可以付出一生一世的人,而如今,却可用最虔诚的心来面对意儿,她将是本王的唯一,本王要给她的是一生一世的挚爱,你可放得下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只为爱意儿?”
司马溶冷冷的说:“这是我的事情,应该也与你无关。意儿,我们走,你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你不了解皇叔是怎样一个人,若是你真的信了他的话,只怕只会落得一生黯然神伤。”
丛意儿没有说话,心里有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挣扎,身体和灵魂交织着取舍,司马逸轩的爱情如此直接,没有任何的前奏,就这样认真的要了她的一生一世。而身体却对着司马溶有一份不能完全抗拒的犹豫,旧时的丛意儿的意念似乎隐约仍在,毕竟是爱了这么久的一个男子,如今想要好好的爱,身心突然变得茫然。
“意儿,我们走!”司马溶猛的冲上前,他自知自己的武艺不如司马逸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