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戎想伸手揉揉额头,突然发现手脚没什么力气,视线扫视周围,脸上惊讶:“我这是在医院里?”
叶扶桑点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嗯,医院。”
展戎费力的想扭扭脖子,结果发现动不了,叶扶桑提醒:“老板,你别乱动,你脖子受了点伤,被固定住了。”
展戎慢慢想起怎么回事,一脸无语的表情:“就请你出来吃顿饭,把自己吃医院了?”想想又问:“肇事司机跑了?”
叶扶桑摇摇头:“没。”又补充了一句:“一起把你送医院来的!”
“还算他们有良心,”展戎觉得脖子疼:“我这脖子是不是被动过刀?疼!”
叶扶桑一脸愧疚的点头:“医生动刀了,现在过了麻药,疼就对了。”
展戎再次无语,有比他还背的人嘛?想想也怪自己,怎么就没上车就系安全带?要是系了,顶多车受点损,别的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这就是教训,提醒他以后一定要系安全带。
“幸好我还活着。”展戎庆幸道:“要不然我亏死了,好容易赚点钱,还没来得及花就没了,多亏。”
叶扶桑破涕为笑:“老板,你别这么搞笑行不行?我都担心死了。”
医生查房,刚好碰到展戎醒了,问了几个基本情况,说了两句安心和,以为叶扶桑是他女朋友,嘴里还说:“这几天吃点对伤口有好处的食物,有利养伤。没事,年轻人身体好,恢复的快,没什么大问题。”
听他说完,展戎和叶扶桑都松口气,医生都说没什么大问题,那肯定问题不大了,现在只要养好伤就行。
食物的事没要叶扶桑操心,因为当天晚上唐骓就过来了,低着头,就跟犯错的小孩似得,手里抱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小心的看着里面,“桑桑。”
叶扶桑回头看到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有点不耐烦的问:“你来干什么?”
唐骓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还是低着头,嘴里说:“我爸让我给你老板送点吃的,说吃了对伤口好……”
展戎脖子上卡了东西,只能躺着,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叶扶桑,跟他有什么关系?
叶扶桑的眼神飘了飘,面对展戎她也心虚,毕竟他现在这样就是拜唐骓所赐,最关键的是,唐骓是因为她才撞了车,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跟他有关系,因为他就是肇事者。”
展戎顿时觉得脖子更疼了,唐骓是肇事者?那他就有必要怀疑唐骓是不是故意的了。
唐骓还是站在门口不敢进,叶扶桑看他的样子就一肚子的火气往上冒,“不需要,你拿回去!”
展戎开口:“让他拿过来吧,替我谢谢唐先生。”最起码唐家长辈的姿态做到了,不算目中无人,真让拿回去,那就是他们蛮不讲理了。
唐骓一听展戎的话,立马抱着保温桶走进来,偷偷瞄了叶扶桑一眼,然后把保温桶放了下来,嘴里快速说了句:“我明天再来。”
知道叶扶桑不想看到他,唐骓放下东西,就自觉的出去,压根没让她有机会开口说话。
唐家的一日三餐,都是唐骓送过来的,送来的东西确实很适合手术后的病人饮用。
正如一声所说,展戎的伤康复的很快,他本人也配合,毕竟年纪轻轻的,没几个人愿意一辈子躺床上动不了。
唐骓天天来,每天都低头不说话,叶扶桑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还时不时有陌生的白大褂面孔过来巡视,顺便问问展戎的情况。
展戎由最初的躺在床上慢慢的能坐起来,还能出去走走,明显有了好的迹象。
叶扶桑开始前三天是一直待着的,后来才按时上下班,下班以后就会赶过来,有时候会把公司的一些情况报告给展戎听,有时候是把公司的一些八卦说给他听,反正公司有点风吹草低,她都会来说,跟传话筒不差。有时候解决不了的事,叶扶桑就会给他打电话,他就在电话里遥控公司的人解决。
不得不的说,展戎确实是个合格的生意人,头脑聪明,行事稳重,还懂得顾全大局,他就是适合这样的角色。
叶扶桑崇拜他不是没有道理,在桐城,白手起家的年轻一族里没有几个,那些经常上财经报的所谓ceo,不多是依靠家族做起了生气,有家庭帮助的人,总归会容易一点,最起码不会为资金犯愁。而展戎必须步步小心,因为他知道自己错走一步,可能就会造成公司资金短缺,想周转过来是不可能的事。
唐骓乖巧了一阵子,最起码在叶扶桑看来跟之前比,他现在老实了很多。
在展戎能坐起来以后,他有一天抱着保温桶过来,老老实实跟展戎道歉。说了一堆,归根到底一句话,他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