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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骓从门外进来,坐在叶扶桑旁边,一言不发。
唐骓每天按时上下班,早早就回来了,两个孩子他都会抱,唐肉肉差不多是他抱出来的,抱孩子他倒是挺在行,也会逗两个小奶娃喊爸爸。
叶扶桑对唐骓的态度明显的疏离,他主动跟叶扶桑说话,她一般都会应一声,如果需要回答的,她也是以最简单的言语应付了事,根本不愿意跟他进行任何眼神接触。
她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很多,和天下所有妈妈一样,她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新生儿身上,还会顾忌唐肉肉这个大哥哥的心理,生怕他因为心里不平衡对两个弟弟产生厌烦的情绪。
唐骓自然看得到这些,正是因为看得到,他才有点手足无措,如果说生孩子之前她是情绪上的问题,那么现在,叶扶桑明显就是态度上的转变,曾经她对唐骓晚归陪重要客人表现出的担心和牵挂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三个孩子身上,而对他似乎视而不见。
最近的唐骓一直在寻找话题,希望能跟她正常说话交流,只是叶扶桑根本不给他机会,因为她是破腹产,又是早产,医生又给过建议,叶扶桑对于唐骓的晚上的求欢暗示都会拒绝:“唐骓,我的身体还没康复,还不行,希望你能理解。”
唐骓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大,大到他有种错觉,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叶扶桑或许早已经离开了。
明明是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却很少有交流的机会,不管唐骓想跟她说什么,她都是同一个态度,她的态度透露了一个信息,她曾经对唐骓的那点在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逐渐消失。
她孕期一直在织的毛衣,始终差了袖口的收针,从在医院因为毛衣跟她吵过架以后,她就再也没碰过,那件深蓝色的毛线衣,一直被冷落在角落,直到有一天阿姨打扫为啥,无意中发现了方便袋里的毛线和毛衣,她一脸惊喜的跟叶扶桑说:“少夫人,这不是你帮少爷织的毛衣?在这呢!”
唐骓愣了下,他看了眼叶扶桑,又看着阿姨拿出的那件已经成型的毛衣,嘴里问了句:“给我的?”
阿姨刚要开口,叶扶桑放下睡着的小苹果,走过去,伸手拿了过来,嘴里说了句:“不是,是给我弟的,织的时候码没掌握好,我以后有时间再给他重新织就行。”说着,她伸手抽出衣袖上的四根毛线针,低垂着眼帘,伸手拉扯毛线,沿着没有收针的线头解散毛衣,重新在另一端开始绕线团。
阿姨张了张嘴,没敢说话,叶扶桑刚开始织的时候,阿姨看得了就问了一句:“少夫人这毛衣打的真好,我家里的儿媳妇连普通的平针都不会,您还织的这么好。”
叶扶桑当时笑笑说:“小时候别的学的不好,就这些手工的东西做的最好。”
阿姨看看颜色,和她数的针,“这不是给小少爷的,这么大呢。”看看颜色,“这肯定是给少爷的,他要是知道了,不定得怎么高兴。之前你还把他故意排到最后头,结果现在排最前头了……”
当时叶扶桑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她对阿姨做了一个表情,笑意盈盈眉眼弯弯,对她鬼鬼的吐了下舌头,很俏皮,和她平时的形象完全相反,似乎在跟她说别告诉唐骓的神情,也正是因为她当时的这个表情,让阿姨一直都配合叶扶桑跟唐骓说这是织给别人,阿姨一直以为,叶扶桑其实是想给少爷一个意外的惊喜。
阿姨看看叶扶桑,又看看唐骓,她有点尴尬的指指因为没人关注开始不高兴哼唧的小皮球,“我带皮球出去转转,他早上醒的晚,这会肯定不想睡了……”
说着,阿姨抱起有大哭趋势的小皮球,不让他影响到小苹果,赶紧出去了。
叶扶桑一点一点的绕着毛线团,一针一针织起来的时候费了大功夫,解散的时候却轻而易举,一如人的感情培养,建立起感情要花大把大把的时间,然后感情破灭却短短时间就能瓦解。
唐骓猛的扑过去,一把按住她的手,他看着她问:“是给我吗?”
叶扶桑抬眸看他一眼,眼中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摇摇头说了两个字:“不是。”然后继续解散毛线。
唐骓强行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问:“桑桑,我很难受,我们和好行不行?我不闹了,我以后都不闹了……”他的眼圈慢慢红了,紧紧抓着叶扶桑的手,说:“我没有!我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过任何接触!我只有你一个人,我发誓!我可以发誓!桑桑,你别跟我这样,我后悔了,我后悔之前那样跟你生气,我……”
“唐骓,”叶扶桑慢慢垂下眼眸,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她重新抬起眼眸看向唐骓,说:“报纸上照片里有个女人,是艾丽吗?”
唐骓愣住,他的张了张嘴,嘴里喃喃的说:“艾丽?没有吧……”然后他摇头,肯定的说:“没有!怎么会有她?没有!”
叶扶桑冷笑一声,什么话没说,而是站了起来,她伸手将手里线头塞回方便袋,提起来,直接扔进床头的垃圾桶,然后走到小苹果身边,轻轻把他抱起来,走了出去。
唐骓看着她的背影知道,他把唯一能交谈沟通的机会搞砸了。
当晚,叶扶桑以要亲自照顾体弱的小苹果为由提出分居,唐骓说什么也不同意,“小苹果一直都是阿姨带的,大哥说他已经和正常的小孩一样了……”
叶扶桑没说话,而是自己抱着孩子换到了其他的房间,唐骓在叶扶桑和小苹果休息的房间门外坐了一夜,他木然的看着地面,头发凌乱眼睛通红,一夜未睡的疲倦在他脸上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