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平贞盛突然大声道:
“不可能!为剑,我绝不言悔!”
阿保机的声音仍很平静:
“你真的要去?”
剑圣平贞盛缓缓仰首,双目通红,杀气暴现,狠厉道:
“老夫决定的事,绝对不能改变!阿保机!若要救天下苍生,先杀掉我吧!”
双指在长发间一夹,发丝断却,仿如化作无数小剑,蜂涌地狂刺阿保机。
王建盘静坐,这时屋顶上的瓦突然旋舞而起。他知道,不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唉……死心不息!”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两个持剑汉子。
其一拱手为礼,朗声道:
“小兄弟,请问金甲军就往哪方去?”
原来他们是赶赴观看黄巢与剑圣平贞盛之战,王建沿路一指,淡淡道:
“由此西行至人肉城,再沿山路上便是了。”
话刚落音,突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只听三人的剑同时”铮”的一声,一齐自动脱鞘飞出,似受了一股莫名力量的牵引,直刺入阿保机屋前。
英黄剑做然屹立,余剑因去势急劲,力道未止,仍自不断抖动。
三剑齐飞,究竟所为何事?
为了夺取花贱尸首,天让堂一百多名汉子己持刃涌近盐铁堂,齐声怒吼道:
“快交加我们堂主夫人的尸首!”
盐铁堂人马与钱柳一样,素来悍勇好战,虽然理亏,声势却一点不弱,大咧咧应道:
“钱堂主不在!天让堂的少来撒野!”
天让堂人众立即怒发冲冠:
若再不交出堂主夫人,休怪我们强抢!盐铁堂的反倒个个眉开眼笑:
“嘿!难道盐铁堂的兄弟会怕你们不成?有种的就放马过来!”
两边立时气呼呼。闹哄哄的拉开了阵势,准备厮斗。
杨柳阁内却一片沉静。
从青铜壶里冒出的袅袅青烟中,钱柳正小心翼翼,一针一线将花贱的断臂缝回。
一面轻声道:
“没有人再可以分开我们了,贱,你听到吗?”
花贱当然听不到。
但在钱柳心中,花贱是绝对完美的女人,一定要令其躯体完整无缺。
可惜整个金甲军己即将分裂。
盐铁堂与天让堂人马己开始兵刃相见,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