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杨天霸插著秧的双手顿时微微颤抖。
尚幸他定力奇高,瞬息之间,情绪又平定下来。
好身厚的内力!好稳健的一双手!
农夫们是平凡人,当然没有如此稳健的手,但离田间不远处的小路上,正坐著一个衣履光鲜的人,他的手,才配与杨天霸的手媲美!
那名汉子仪容整洁,手持一柄绿柄长剑,一身红衣,红得就像是地上的另一道骄阳!骄阳似火,不问自知,他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他的剑,也是一柄不平凡的剑。
他和杨天霸是同一类人!
那名汉子在小路的石上坐了半天,农夫们都开使好奇起来,更有人在杨天霸身边低声道:“小杨,你看!那个人在石上坐了老半天,身体竟可丝毫不动,很奇怪呀!”
杨天霸但笑不语,他早已瞧见这红衣汉子,只是一直装作视若无睹,继续插秧。
他手中的绿柄长剑就像一个无人不晓的记号,曾历江湖的杨天霸怎会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农户们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百丈外飞沙满天,正有两匹马在飞驰著。
两条汉子分坐于这两匹马之上,神色彪悍,威武非常!
最使人讶异的是,马儿竟向田间这边冲过来!
“啊!什么事?”农户们大吃一惊,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作骑未到,马上的人已翻身跃下田边,暴喝:“淮西雄刀!”
众人一阵诧异,二人分明向著田中暴喝,但这里根本全是日初而作、日入而息的庄稼汉子,何来什么“淮西雄刀”?
可是顺著二人的目光看去,才发觉他们的目光,原来是落在那个默默耕耘的小杨身上。
其中一名汉子已率先道:“淮西雄刀,你莫以为退隐于此穷乡僻壤,我袁氏兄弟便找你不著。当年我俩的父亲在你刀下惨死,我们整整花了七年才寻得你下落!今天,快使出你的傲寒六诀,与我们的袁氏刀法再决雌雄吧!”
说话的人,是袁氏兄弟之老大“袁京”。
杨天霸却无动于衷,二人甚感没趣,老二“袁正”眦目道:“呸!你这是瞧不起我们了?”
话声方歇,立用时用刀挑起田中泥泞,向杨天霸脸上击去。
杨天霸似是不懂闪避,给污泥溅个正著,道:“两位大侠,你们找错人了。”
袁氏兄弟听后嘿嘿一笑,袁京道:“当年我俩虽是年幼,但至今依然认得你的容貌。别再装模作样,纳命来吧!”
二人不由分说,即时腾身而起,双刀在半空中化作两道匹练似的长虹,齐齐朝杨天霸头顶劈下!
杨天霸看来真的不懂如何招架,眼看便要给两刀分尸……
倏地,红影一动!
剑,已闪电间挡在杨天霸身前咫尺!
“波”的一声!剑还未出鞘,却将两柄来刀当场震断!
好快的一剑!
使剑的人,正是那红衣汉子!
袁氏兄弟面如土色,紧盯著眼前人手中的绿柄长剑,一同惊嚷:“火麟剑?你。你是……”
那红衣人气定神闲,一字一字地道:“南苗剑首。”
“什么?你就是南苗剑首住帅?你。为什么要救他?”袁氏兄弟不由退后一步。
住帅满面冷漠,道:“因为你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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