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皱着眉,想了想,还是说:“各人有各人的练兵手法,多说无益。”
洛桑摸着自己的大胡子,摇头晃脑的不说话了。
思竹探头,瞧见文乐的书信落款一个傅字,笑着说:“以前镇国将军家书就是一月一封呢,按着时间也该写了。”
文乐被他瞧见,脸一红说:“谁说我给他写了!”
洛桑没听明白,问:“啥啊?啥家书?”
思竹到了边关,胆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说道:“还能是啥家书,少将军给少夫人写的呗!”
洛桑这才想起来,说道:“对了,咱文乐可是大人了!诶诶,思竹,那男妻漂亮不?我听人说,傅家嫡子可是个商贾出身,是文人,跟咱们武夫比还是不同吧?”
“漂亮倒是说不上,毕竟男人嘛。”思竹说着,挤眉弄眼道,“少将军夫人可是两朝老臣,皇中新贵。媒人能把他家门槛踏破那种,出了门还要被人丢花,小道消息,说咱们少将军夫人以前还有男人追着不放呢!”
洛桑来了兴致,吼道:“那肯定好看!真想见见!”
文乐越听越不是滋味,一脚踹在洛桑的屁股上,说道:“朋友妻不可欺,再是男妻也是老子的人,少他娘的惦记!出去出去!别搁我这儿坐着,招人烦。”
把两人赶了出去,文乐坐在位置上,看着那信头的傅字,咬咬牙,还是憋了些话往上填。
以前在边关感觉不出来,回了金林,老夫人常年礼佛不见人,可每月总有一两天是站在外头候着的。
她是候着那边关传来的家书。
哪怕那家书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她也爱看。
这么些年过去了,看过的家书都开始用那木箱子装着收捡。
墨滴在了信纸上,文乐也没憋出什么好话来,干脆放下了笔,拿着银枪往外走去。
他那银枪屁股上挂着一只木雕的小老虎,是以前傅骁玉为了讨他欢心,托人刻的。本就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但文乐就是喜欢对方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惦记他的心。
哪怕是到了这老远的边关,他也没舍得把那小老虎解下来。
“哪儿来的傻小子,这儿得排队知道吗?”
文乐这一路溜达,竟是溜达到了伙房。
负责做饭的老兵正在蒸饼子,外头排了老长的队。文乐这闷头闷脑地走,倒是打乱了人家的阵型。
文乐道了歉,觉得自己肚子有些空,自觉站到了最后一位去,等着排队吃那香喷喷的蒸饼子。
援兵与驻扎在边关的老兵形成了两个阵营。
哪怕镇国将军第一时间打散,也无法将十万人完全分散到兵营之中,到底还是有一些小团体出现。
文乐就撞上了其中一个。
三五壮汉走到最前,大剌剌地举着碗要老兵给他盛饼子。
身后的人依样画葫芦骂了一句:“排队!”
那壮汉看他一眼,说:“关你屁事儿。”
“你说什么?”
火药燃烧起来,只需要一点火星。
作者有话说:
澈儿也要嫁人啦,会是个疼她的小靓仔(拍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