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生后知后觉,施了一揖:“我姓李,是来多谢姑娘的,并无冒犯之意。”
弯腰的瞬间,盯上她腰间的香包,嗅了嗅,果然是她惯用的。
她只有这么一种,偶尔佩戴,配料特殊,所以被记住。
久违的味道。
也对,自己很久很久没靠她那么近了。
能不能再近一点呢…对于道谢,萧羡鱼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转身欲走。
可她一动,李淮生又快步拦了过来。
他到底要做甚!
正想着,脚下慌乱崴了,男人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作势要扶一扶,婆子也察觉了,又想挡又要扶,顿时乱作一团。
山坡那头,青杨佯装镇定,眼珠子移向一旁的主子,不知要劝还是不劝。
黑骏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分别将弓拉满,箭指庄内。
“主子这会子杀人不太好”他还是硬着头皮劝了。
李家五郎好歹是朝臣,青天白日射杀太过突然,就算对外照实说那家伙意图轻薄相爷夫人,但按李五郎平日里端庄君子的形象,旁人也不会信,反而会引起李家全族为敌的隐患。
这些沈珩何尝不知,依旧不为所动,眼看箭在弦上,青杨只好又说了一句:“主子,您别误伤夫人了…”
话语果然奏效,沈珩犹豫了,可箭仍在弦上。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屋子里头冲出一个人,对着李淮生背后砰的就是一棍!
萧羡鱼被那结实打到骨肉上的响声又吓着了,定眼看去,居然是张玉抄着木棍对着李准生穷追猛打,别看她只有十岁,那力气是成年男子的程度,打得李淮生先是懵了,再来是痛得频频退步躲避。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孩追着打,毫无还手的机会,真是有些滑稽…季三槐躲在亭柱后笑到直不起腰,忽地嗖一声,利箭入木三分,差几寸就是他的脑袋!
箭上残留的冷意令他霎时间笑意全无,冷汗哗啦啦的,脸色铁青。
过火了,过火了”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放由李淮生放肆,要是出了事,沈相一定亲手捏碎他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
趁着张玉对付李淮生,婆子立刻拉着萧羡鱼跑进屋子里,沈芊与秀月上前看她,幸好没碰到分毫。
“把随从都叫回来,将那人绑起来交由相爷处置!”婆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