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青杨用木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萧羡鱼闻到了浓烈的药味。
“主子,喝药的时辰到了。”
沈珩头也不抬,直接说:“不喝,我好着。”
青杨为难地看了看主母,将药汤悄悄放在离他们最近的玫瑰椅上,对着萧羡鱼抱拳拜了拜。
连青杨都觉得沈珩需要喝药,那急症便真的是不能忽视,现在年轻没感觉,别以后落了病根。
萧羡鱼用力嗅了嗅,对沈珩说道:“那药味道不好,你快点喝掉,我就闻不到了。”
奈何榻边的人纹丝不动,只专注敷药。
“我说真的,沈珩呕”她只是做戏的,可多嗅两下真的反胃了,干呕。
沈珩吓着,叫人赶紧把药拿出去,可萧羡鱼拉住他,一定要他喝了,不依不饶的。
最后沈珩没办法,知道她是变着花样要自己喝了,只好一口气干掉,秀月马上拿漱口的上来伺候。
邓妈妈在门口站着,一直在瞧萧羡鱼不舒服的样子,眉头皱得老高,进去就问:“夫人,这些日子您有没有哪不适啊?
萧羡鱼砸吧砸吧嘴,摸着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吃太油腻了,肚子时不时疼一会儿,胃也不太行,逃亡的时候又结结实实饿了好久,肚子更不好了,哎,你们赶紧给我备多点吃的吧。”
沈珩马上吩咐:“去叫个大夫来。”
“别别别,”萧羡鱼一想到大夫把脉开药,那药的味道实在不好,十分抗拒,“我就是饮食不大对,休息也不够,别叫大夫了,喝药真的是折腾我啊!”
沈珩不想由着她,可萧羡鱼可怜兮兮地往他怀里钻,撒着娇:“我想睡觉了,你快点陪我去…”
怀里一颗乱拱的小脑袋让人心生怜意,待秀月和邓妈妈布置好后,沈珩抄起她的双膝,两人一起去了床榻。
大抵是太过疲惫了,回到熟悉的被褥里,他们十指交握,相拥入眠,很快进了梦乡。
邓妈妈轻轻关上门,站在那想了好一会儿就去找秀月。
“夫人上次月信是什么时候?”
秀月挠挠头,“可能是分家迁府,又连搞二爷三爷的婚事,夫人累坏了,月事近半年没个规律,我也记不清上回的具体日子。”
邓妈妈小声斥她:“你这丫头,太不仔细了。”
秀月不好意思笑笑,“问这个做什么?”
邓妈妈神色认真,道:哎呀,我怀疑夫人有了…但是坠崖、逃亡那么惊险的情况下,早该没了可夫人跟没事人一样…”
前三个月的身孕特别不稳,所以孕妇要尽量少走动,多躺多歇。
而萧羡鱼的情况确实让人摸不准。
秀月大吃一惊:“不会吧,邓妈妈你别吓我!要是真的有孕了,可是夫人千盼万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