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那你的剑法……”
木一川:“是我父亲教我的。”
江肃:“……”
木一川说完这句话,看向江肃的眼神登时更加尊敬,一副真真切切将江肃当作长辈的模样,而江肃听了木一川所言,不由便想,木一川的剑法已经如此高超了,那木一川的父亲得是怎么样的武林高手?
可江肃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这号人物,他心中着实好奇,纠结片刻,终是耐不住询问:“令尊是……”
木一川一怔,面色犹豫,半晌方道:“您想结识我父亲?”
江肃觉得木一川这句话暧昧,再结合方才木一川刚才所透露的他父亲的信息……江肃觉得他意有所指,恨不得立即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木一川又说:“那您是想知道我父亲的身份家世?”
江肃匆匆打断他:“不是!”
木一川木讷不解,反问:“难道您想事先弄清晚辈家中的情况?”
江肃:“……”
江肃咬牙。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满脑子塞的都是什么东西!
木一川正认真正经地往下说:“我父亲丧妻已有二十余年,如今他并未再娶——”
江肃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木一川的话。
“我不想知道你父亲如何。”江肃道,“他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甚至已没有了继续问下去的心思,见木一川还端着药碗,气冲冲挑眉怒目,愠道:“闭嘴!喝药!”
木一川:“……”
木一川果真恭敬万分端起药碗,好似一点也不敢忤逆江肃的意思,猛地灌了一大口药汤,却被那诡异味道呛得咳嗽了几声,几乎想要干呕,却又强忍回去,硬生生又灌了一大口药汤。
江肃看他这副模样,略有无言,回首见屋中桌上有门中婢女摆好的果盘,里头有些蜜饯瓜果,他便将那果盘取过来,将蜜饯递给木一川,道:“压一压。”
木一川略有错愕,看着那蜜饯迟疑许久,方才小心翼翼捻起一颗,放入口中。
他口中满是方才那古怪的药味,而今一颗蜜饯入口,酸甜浓郁,饱满软腻,倒真将那药味压下去了一些,而他第一次吃这种东西,怔了好一会儿,方才问:“这是什么?”
江肃一顿,低头去看那蜜饯,他向来五谷不分,自然认不出这是什么果子,便只能含混回答,道:“蜜饯罢了。”
木一川迟疑片刻,又小心翼翼伸出手,从果盘中捡出一颗,见江肃看他,还要故作随意般解释,道:“我父亲……不喜欢这些零嘴。”
言下之意,他好像从未尝过这东西。
江肃看着他的动作,心中略有些不解。
蜜饯而已,随处可见的东西,哪怕是穷苦人家,也不至于从未尝过吧?
他到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木一川提起他父亲时,说的是他父亲丧妻已二十余年,而应当没有人会用这样的句式来说自己的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