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身这就安排下人把那鼠辈‘请’下来。”蓉姨咬牙道。
与此同时,秦妲己房中。
秦妲己端坐窗前,看着心爱的阿郎正抱着一只金匣又扣又咬,蹙着眉头,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魏公子,这金匣,可是有什么机关不成?”
“什么金匣,”白墨啐了口夹着金粉的唾沫,恨声道:“太抠门了这人,居然是镀金的。以后你若是在这房里接了姓魏的,可别给他好脸子看,这人,抠着呢。”
“可是公子呀……你不就姓魏么?”
“这个嘛……”白墨只是随便回了一句,倏然间从怀中掏出了一支小刀,也不知从哪来的,就往那金匣上刮了起来,片刻间,那之前还金光闪烁的匣子,已经露出了铁皮,只有几个犄角旮旯的部分还能看出金色。
白墨撕了一片衣角,小心翼翼地把金粉裹住,塞回怀中,刚要回头跟秦妲己说声“有缘再见”,却见秦妲己眸光清冷,已将剪刀的刀刃架在了白墨的脖子上。
白墨苦笑一声,道:“被你现了?”
“你根本不叫魏击,对不对?”
秦妲己的语气中,再没有往日的温婉与风情。
“在下白墨,范阳人士,只为出来混口饭吃,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秦妲己的眉头越蹙越紧,渐渐变得有些狰狞,牙齿的撞击声连白墨都能听见了,“我现在恨不得亲手宰了你!”
“别动不动就想宰人,很血腥的。”白墨摇了摇头,倏然间反身抓住了秦妲己的胳膊,向内一转,啪嗒一声,秦妲己手中的剪刀便落在地上。
“秦妲己,我看咱们俩还有点感情,不如就此逃出生天,远走高飞如何?”
“呸!谁要跟你远走高飞?我可是要嫁给王孙公子的女人!”
“那对不住了。”
一个手刀,秦妲己身形一软,倒在地上,白墨也顾不得把这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放回床上,急促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白墨摇了摇头,扒住窗沿,翻过窗子,落在了窗外的青瓦上,赶紧匍匐下来。
很快,踹门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白墨屏住呼吸,争取不出任何声音。
“人呢?搜!快给我搜!”
“这里没有!”
“那里也没有!”
“窗外呢?他说不定跳下去了!”
糟糕!
白墨猫着腰,踩着小碎步,赶紧往另一侧跑去,这倚醉楼共有四檐,俯视下来是正方形,只要跑到另一边,那些家丁再看窗外便看不到他了。
幸亏白墨对逃跑技术还是比较在行的,那些家丁打开窗户时,白墨已经成功隐蔽了身形,可惜,造化弄人,这时忽然有一个女子打开窗子,要往外搭衣服,正好看见了正扒着墙角观察敌情的白墨。
“那鼠辈在这里!”
非常熟悉的声音,正是昨天傍晚与白墨在画舫中数度**的女子,小红!
“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