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早已看出他不愿丢剑,所以喝“滚”而不喝“撒手”,老道不全力抽剑倒好,这一抽便着了道儿,身形随剑向左下一挫,立被掀倒,奇猛的劲道,将他掀倒再向右滚走,直滚出丈外方行止住。
老道狠狠的站起,脸色死灰,双目喷火,右手无力地下垂,不住抖动;剑没丢,虎口的鲜血,溢过护偃,顺剑身下流,由剑尖渗入士中。
他支住剑,厉声地切齿道:“野种,贫道认栽,今后,咱们会有结算的一天,希望苍天保佑你不在短期内横死。”
“呛”一声宝剑入鞘,他怨毒地瞪了野人一眼,候然转身走了,头也不回消失在不远处庄院中。
他这一走,径奔崆峒,去找崆峒的道友助拳。可是崆峒的老道们,因为祁连阴魔等魔头已死,正在力加整顿派务,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们便打算向中原发展,所以抽不出人手相助。老道便在崆峒留下苦修,等待机缘。至于老道的名号来头,下文自有交代。
野人在举手投足间,把五名凶人击败了两个,其余的人全惊得呆住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场中死一般沉寂。野人的目光从悄然隐出去的老道背影上收回,转向仙诲人屠注视,脸上谜样笑容依旧,向前踏进一步。
红衣大和尚徐徐绰起佛手杖,阴沉沉地踏出第一步。
“法兄且慢!先问问他。”仙海人屠摆手轻唤。
大和尚一言不发,仍退回原地。
野人在仙海人屠前面两丈处站定,微笑着问道:“你就是霸占库库淖尔的人,叫什么仙海人屠的吗?你们也太邪恶了。”
“你是谁?由哪儿来?你的汉语略带南音,是何人的门下?”仙海人屠厉声反问。
“你还未回答我的话?”野人泰然说。
“住口!”大和尚怒声喝,又道:“小辈,在这儿你怎敢你你我我,目无尊长。”
野人瞥了大和尚一眼,咧嘴一笑道:“大和尚,你是谁的尊长?”
大和尚勃然大怒,凶狠地踏进一步。
仙海人屠赶忙格手止住冲动的大和尚,发话道:“年青人,你是存心来海心山生事的了。不错,老夫正是仙海人屠容若真。你既然来了,是否要老夫替你引见岛中的诸位高手?你也可估量估量。”
“你说说看?”
仙海人屠向大和尚举手虚引,道:“这位是拉卜寺拉卜活佛……”
“哦!是红衣喇嘛僧。”野人不在意地答。
仙海人屠引向戴金鹰盔的人道:“在边荒之地,大概无人不晓金鹫赫连西海的大名。喏,就是他,金枪无敌,轻功盖世。”
“是羌人呢?抑或是两免把儿人?”野人轻蔑地问。
赫连西海怪眼一翻,沉声道:“老夫是西羌人,小辈你不服气是吗?”
“老夫也有一半是羌人血统。”仙海人屠也说。
野人淡淡一笑,道:“你可不敢不服气,都是两脚人,我只问善恶,不管什么羌蒙汉回。”
仙海人屠往下接口:“那就好。那位老婆子姓曹,叫五娘,人称她……”
矮丑婆已回到原位,怪眼眨动,道:“老娘叫猪婆龙,小辈你记住了。”
“我记得你是我手下败将。喂2你们几个人是海心山的首脑?库库淖尔周围,你们蹂躏得差不多了,汉羌蒙回被你们挑唆得经常互相残杀,多年死伤累累,该罢手了,也该满足了,我向你们商量一件小事。”
“你贵姓大名?商量什么?”仙海人屠问。
“我就是我,库库淖尔附近的一个无名野人。商量的事极为简易。”
“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