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山海之王更快,神刀一振,“当”一声拍中断刀,把七煞震得向右飞,挡向四煞。
山海之王试出两人的功力,不过如此而已,在思乡荒城,高估他们啦,他却不知,两煞被困地窟,左冲右闯精力损耗大半,加上山海之王的神刃威力奇大,自然无法和他一争短长,地方又小,只能斗力,当然吃亏。
山海之王脸色一沉,冷冰冰地说:“你们要我砍下你们的脑袋呢?还是丢下兵刃听吩咐?”
“哈哈……”两煞狂笑起来,四煞笑完说道:“小伊子,你未免太狂了。”
山海之王呵呵一笑,笑声刺耳,笑完说:“狂不狂不久见。”突又沉声道:“太叔姑娘,他们曾否对你无礼?”
身后,缥缈春鸿虚弱地说:“不曾,但……但他们欺负得我好苦。”
山海之王放了心,迅速将刀挟在肋下,换上了伏鳌剑,沉声道:“饶你们一次,下不为例。”
两煞举刀逐步欺近,以连声冷笑作为答复。
山海之王仍用冷冰冰的嗓音往下说:“你们的老六,被巴山人猿所伤,我救了他,你们该前往找他尽兄弟的情义。我也该走了。”
“你死了咱们便走。”摄魄四煞怒叫。
“你的谎话对阎王说去。”瘟盅七煞冷然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铜盒。
山海之王突然大喝道:“小心了,接着!”声落,伏鳌剑脱手而飞,光华如电,向前疾射。
假如是平常的长剑,以气御剑术吓不倒南荒七煞,可是伏鳌剑非同小可,任何兵刃也不敢碰它。四煞和七煞同声长笑,飞掠出洞,站在四丈余远的洞口中,死盯着山海之王,同时厉声道:“这儿地方太小,咱们后会有期。”
山海之王收了剑,他的功力还不能远御三丈之外,只好放过他们,冷笑着提起七煞的包裹和革囊。
“还我,”七煞在洞口愤然大叫。
“是害人的玩意么?”山海之王问。
“你最好别管。你没有理由抢夺我所有之物。”
“留给你害人,是我的非过。”
“还给我,留一点情义。”
山海之王想起思乡荒城中,七个凶魔维护他不许蓝衫隐士插手的情义,心中一软,说:“答应我,绝不作为毒无辜之用。”
瘟盅七煞略一沉吟,击掌三下道:“我答应你。”
“拿去!”山海之王伸手递出。
瘟盅七煞一怔,但略一沉吟,便插了断刀,大踏步跨人室中,伸手接过包裹和革囊,冷笑道:“小伙子,你不怕囊中的毒物将来会用来对付你?”
“要怕的话,太爷不会还你。”
“希望我心中慈悲,不会用在你的身上。”
“你认为你的毒物天下无双么?”
“正是此意。”瘟盅七煞傲然答。
“你好好准备。”山海之王也傲然说。
“准备什么?”七煞问。
“区区在下也有一种小毒物,不登大雅之堂;日后见面,在下要你再公平较量胆识,各下毒药,看谁不行,可好?”
“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山海之王坚定地答。
瘟盅七煞转身出洞,在洞口回头问:“你说过咱们的老六已受伤了?”
“是的,尚不致命,但行走不便。”
“在何处?”
“在下层,你可沿有被刀砍创痕的石甬道找,是否找得到,恕不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