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道友之见……”老道仍往下问。
“请这位施主退回桥南,让官差们处理。”
佛因大师顿首道:“觉度法兄言之有理,咱们岂能多管闲事?”便问逸云说;“檀越的大名,尚请见示”
逸云自然不愿自找麻烦,便说:“大师可认得山海之王么?”“图形上画得十分清楚,但老衲并未见过。”
“大师认为在下是否象山海之王?”
双方距离不过丈外,自然看得真切,老和尚淡淡一笑,泰然地说:“如果檀越与山海之王相似,老衲何必多言?”
“又待如何?”
“擒下交王府处理。”
“大师再清楚地看看,也许在下真是山海之王哩?”他笑,笑得蹊跷,笑得暖昧。
佛因也笑,笑得稳重,笑完说:“这儿有武当与崆峒的道友,他们皆曾与山海之王照过面,怎会走眼之理?檀越请通名号。”
“在下既然不是山海之王,何必通名道姓?”
“老袖不愿与檀越晓舌,请退回桥南。”
“在下身有急事,必须进城。”
“这几天王府颁下禁令,城门二更后关闭,檀越用不着去了,凌晨再来。”
逸云一怔,他怎能带着坐骑越城而进,但他非进城不可,免得错过了与老花子会面之机,略一忖量,便决定弃马越城而进,便向老道们叫:“哪一位道长是崆峒高徒?”
刚才发话的老道寿眉一挑,傲然答道:“贫道气钧,施主有何见教?”
“哦,是气字辈的法师。”
“哼,谁不知贫道是与掌门同辈的崆峒门人?”
“在下失敬了。”他抱拳拱手,又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请道长明示。”
“施主请说。”
“贵派有四位法师,气极、真、虚、罡,道友该知道。”
“那是贫道的师兄,自然认得,废话!”
“据在下所知,道长的四位师兄,皆欠了山海之王一笔人情债,道长可曾耳闻?”
“略有所知。”
“道长因何却又要捉山海之王?”
“个人恩怨,那是个人之事,本派已查出早些天大闹长安九真观之人,正是山海之王。而从长安至石龙河谷山道一带,游龙剑狄师侄的手下镖师,奇Qisuu。сom书曾有不少人死在山海之王与独眼狂乞之手,施主试想,敝派是否能放手不管,”
逸云呵呵一笑,说:“有道理,该管,可惜,你们无法奈何得了山海之王和独眼狂乞。”
“呸!你小觑了五大门派哩:山海之王再狠,也无法与咱们争短长;更有京中锦衣卫的高手已到,他性命难保,至于独眼狂乞,哼!他绝逃不了,他的师弟亡命花子尹成已经落网,早晚轮到他了。”
“亡命花子?他这老江湖会被你们擒住了。鬼话。”
“鬼话?哼,他目前被囚在伊王府天牢,信不信由你。”
“信,在下只好信。哦!废话说得太多,在下该走了。喂,借光,让些儿。”他抖缰前冲。
佛因大师禅杖一横,沉喝道:“退回去!不然休怪老衲得罪了。”
逸云面色一沉,勒住坐骑大喝道:“你们真不让路?岂有此理!”
气钧老道大吼一声说:“小辈可恶,先擒下你,再找你的师门,看是何人调教出你这种狂妄之徒。”声落人闪,扑近马旁伸手便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