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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1页)

有音定了定神,不敢面视萧慎思,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潜到光王府内,光王府外围警卫甚是松散,我们便放松了警惕,有侠便道要去关押光王的偏院内看一看,还说要是能顺便把光王给劫出来就更加妙了,谁知我二人一进那个偏院就给人发现了,一番激战,对方有数十人,我和有侠不是对手,边战边退,后来实在顶不住了,有侠他,他便叫我先撤,我不肯,他便将我推上墙头,自己又回身去拦那些侍卫。我,我从墙头跳下的一刻,亲眼见到他被,他被几个人的刀剑砍在身上,还见到他的一条胳臂被砍断……”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萧慎思身形晃了一晃,虎目便似要滴出血来一般,有德有正有竹和有侠向来亲厚,更是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清洛的心就象沉到无底的深渊,悠悠荡荡。有侠的音容笑貌浮上脑海,更让她心头剧痛。这一路走来,她已和血衣卫的弟兄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有侠更是和她言笑不禁,极为投契。此刻听闻噩耗,又看着萧慎思几人的痛苦神情,她不禁茫茫然站起身来,向地下室走去。

走到地下室,清洛扑到有侠前几晚安睡的榻前,低声泣道:“有侠,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林归远见她失魂落魄地,便也跟了下来,正好听到她这句话,忙俯下身劝道:“三弟,这怎是你的错?快别这样想了。”

清洛抬起头来,满脸的泪水让林归远看得心疼不已,伸出手来用衣袖替她擦拭,清洛呆了一阵,猛地抓住他的衣袖,直直的望着他道:“二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三七、朔风飞雪送君去

两人从地下室中走上来,堪堪走到梯口,清洛嘟着嘴,拉拉林归远的衣袖,哀声道:“二哥,好二哥,求求你了。”

林归远强迫自己不转头去看她面上哀求的表情,硬起心肠道:“三弟,不行,这事我可不能答应。”说话间已走到上层密室,只见萧慎思呆坐在桌前,双目早已通红,面上神情沉痛无比。有竹等人也都呆若木鸡,悲伤难言。

林归远想了一下,返身走向地下室,不一会儿抱了一坛酒上来,一掌拍开封泥,清洛见状取过几个碗来,林归远倒上酒,递过一碗到萧慎思的面前:“大哥,虽说悲痛时饮酒更伤身体,但当此时,徒然悲伤是没有用的,我们便敬有侠在天之灵一杯烈酒,愿他能再世为人,再为大哥的好兄弟!”

有竹冲了过来,端起一碗酒道:“对,林公子说得对,有侠要知道我们这么悲伤,他也会走得不安心的。有侠,来世咱们再做兄弟!”说着将手一倾,一碗酒尽数洒于地上。有德有正有殇也走了过来,默然将酒洒于地上,有音默默念道:“有侠,你一路走好,我们会替你报仇的。”有殇终忍不住,再度哭出声来。

萧慎思接过林归远手中的碗,缓缓地将酒洒在地上,又抓起酒坛倒上一碗,双眼一闭,仰头喝了下去。清洛见他喝得甚急,不由有些担心。

萧慎思喝完这一碗酒,目中热泪滚滚而下,哽咽说道:“大家都休息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清洛欲待再劝,林归远将她的手一拉,使了个眼色,无奈中几人下到地下室来。

清洛终是不放心一人留在上面的大哥,过得一会,便又轻手轻脚的走了上去,林归远叹了口气,也跟了上来。

只见萧慎思伏于桌上,将脸埋于双手之中,未闻得哭泣之声,但可隐见双肩在微微颤栗。清洛心头难过,走了过去,低声劝道:“大哥,你不要太伤心了,有侠知道了走得也不安心的。”林归远也劝道:“大哥,你就当有侠是在战场上奋勇捐躯了,英名永存,到时再替他旌表立碑,妥善安置他的家人。”

萧慎思听得两人相劝,平复一下心情,抬起头来,缓缓道:“不,二弟你有所不知,血衣卫中以‘有’字命名的兄弟都是孤儿,都是恩师收养过来从小便护卫于我的,他们个个为了我可以性命都不要,可这些年来,我却不能保得他们的周全,有的在战场上牺牲,有的为了保护我而送命,现在能活下来的只有半数,眼见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个个离去,叫我如何能不伤心!”

林李二人与他结义这么久,却是第一次知道他和血衣卫们的真实关系,一时也无语相劝。清洛更忍不住向林归远瞪了一下,林归远知道她的意思,却苦然一笑,未置可否。

清洛再瞪了他一眼,他只得轻咳一声,向萧慎思道:“大哥,我看你还是带着血衣卫的弟兄们先回去吧,反正齐显恕已捉到,燕朝也被我们搅乱,以大局为重,你们还是先回天朝为好。”萧慎思摇了摇头,神情坚决地道:“二弟,你别听三弟的,这件事不用再劝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一起来的,就还要一起回去。”

清洛听言跺了跺脚,一咬牙,返身下到地下室,拍拍有德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几位大哥,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商量。”

腊月二十八,蓟都城南门。

午时,北风越刮越是猛烈,卷起大团的雪花飞舞盘旋,瞬间便将蓟都城淹没在银山雪海之中。天地间便好似只剩下一种惨淡的白色,这白色中夹杂着苍冷、肃杀,还有刺骨的冰凉。

城门口,进出的人少了许多,不复十日前的热闹景象。守于城门前的官兵也不再有踏鬼节骚乱之后那么多,大风大雪中,官兵们都多少有些缩手缩脚。有的士兵更是哆嗦着哈着热气,口中还不停地诅咒着这该死的大风雪。

这时,又一阵大风吹过,一名士兵感觉脸上沾上了一片什么东西,他用手一抹,看清楚手上的物事,不由呸了一声,恨恨地道:“晦气,真他妈晦气!”其余官兵看过去,只见他手上沾着的竟是一张冥纸,不由哄然大笑:“祈老六,这可不是晦气,出门见冥纸,财运今日始啊!”“就是就是,今晚可得和祈老六去上一趟来运赌馆,他押大我便押大,他押小我便押小,也沾上一点财运才是!”

正在说笑间,只见远远的走来了一队送丧的队伍,白色风雪中白幡白旌,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大板车,车上一具棺材,六七人披麻戴孝,哀哀痛哭,当先一人手捧灵位,另一人不停地向空中挥洒着一把把冥纸。大风卷过,将冥纸吹得漫空飞舞。

一名士兵摇头叹道:“唉,今年太冷了,不知要冻死多少老人啊!不知道我母亲怎么样了,她可是到了下雪天就难熬的。”

一名军官瞪了他一眼:“少发牢骚,上头有令,对出城的人都要严格盘查,有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不管死活都要拦下来,还不上前去看看!”

眼见着那一行送丧队伍行到门前,这军官迈了过去,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名三十岁左右、披麻戴孝的男子走了上来,泣道:“官爷,我们是城西的,我家慈母不幸旧疾复发去世,今日是去送往城外祖先坟莹下葬,还请官爷放我等出行。”

那军官细细地看了众人几眼,见这几人之中并无老者,均正当盛年,面色悲戚,哀哀欲绝,手捧灵位的那位少年更是泪如雨下,状极悲痛,一时瞧不出什么破绽,便踱到那具棺材前,喝道:“打开来检查检查!”

不等那孝子反应过来,早有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过来将棺材盖撬开,移了开去,孝子扑了上来嚎啕大哭:“娘啊,孩儿不孝啊!”

那军官朝棺材内瞧去,只见棺内躺着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妇,面色僵青,他又将手伸到那老妇的口鼻和脖颈处探了一阵,只觉触手冰凉,这老妇显已死去多时。军官将手抽回,口中骂道:“真他妈的晦气,快走快走!”

两名戴孝之人忙走上来,一边哭泣一边将棺材盖上,一行人哭声不止,慢慢向城外行去。

一名士兵望着风雪中慢慢远去的这一行人,忍不住叹道:“只怕明春死的人会更多啊!”

这一行送丧队伍行出约几十里地,风雪漫天,马车行进得十分困难。当先的那名孝子突然改变方向,将马车赶入一片枯树林去。

进入树林,那名孝子转过身来,见四周白茫茫一片,再无旁人。便将手中灵牌掷下,其余人也都扯去身上孝装,围过去将棺材盖推开,几双手齐齐将那死去的老妇扶了起来。

那少年担心地问道:“二哥,大哥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用这根沾有解药的针刺一下,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这一行人正是林归远、李清洛和有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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