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随着萧墨的双手扩散开来,空间扩大至方圆五里,设好结界,双手轻抬,手间暴动的灵力在不断地凝聚,好似要毁了这方天地。
是的,萧墨想毁了这里,既然印记在此地消失,那入口定然不会相距太远,慕容七身上有自己的印记不会受到灵力的波及,而这里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将掌间的灵力朝着一个方向打出,灵力所到之地,山石碎裂,地表深深凹陷,部分地面开裂,形成沟堑,汇聚灵力的动作不止,朝着另一个方向轰击,一次又一次,结界内沙石飞溅,尘土漫天……
但还是一无所获,萧墨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无力,心中悄然闪现一个想法,但很快便被自己否定,上界之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若真如此,定会引来天地异相。
自己在此地已然呆了许久,又不是一日两日,怎么可能!但消失的印记又不得不让他偏向心中所想,内心极奇矛盾。
两方天地都在为慕容七所忧,而此时山壁处的她被一阵红芒笼罩,此情此情,格外熟悉。
是了,当初在灵云庵后山,她就曾被这种红芒所笼,那次好似是秋水?是,是秋水,原本有些迷蒙的双眸像是染上了一丝精光,璀璨夺目。
红光并不刺目,相反倒有些黯淡,而红光也没有往日纯粹,隐隐透着一丝白芒。
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身上的鳞片在月光下隐隐透着一丝黑亮,巨物行走间地表轰轰作响。
是星麒!难道是它自空间出来救了自己?慕容七眉间满是疑惑,还未等她开口,星麟便自言自语道:“你是她吗?你真的是她吗?”
星麒的自语让慕容七疑惑,更是不解,什么她是她?她是慕容七,而她又是谁?醒来就这么怪异,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红光照在身在,周身暖暖的,但又不觉炙热,透着一股莫名的凉意,慕容七能感觉得出来,身体四周的伤好似在慢慢修复。
秋水就是有这样神奇的效用,只是这效用有时能用,有时不能罢了,就像上次在目坳,秋水就没有自行为她疗伤,她还是喝了朱雀的血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恢复。
星麒心中的困惑使得它再次朝慕容七走近,慕容七嘟着小嘴,一脸不奈,转开头,闭目养伤。
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自己怎么听得懂嘛!听不懂不说,她该怎么回答!真麻烦!养伤中的慕容七透着一丝病者的霸道,还有一丝少女该有的脾性。
往日的慕容七可从未如此,前世的小性子在此刻显露无疑。
星麒讨了个没趣,垂头走至一旁,卧倒在一旁的沙石上,眼眸深深地凝视着慕容七,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答案。
慕容七悄悄睁开双眼,看着天空中的银月,心中不禁感慨,原本抱着一死的决心,现在峰回路转,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也不知道朱雀怎么样了,不过星麒都出来了,想必应该将朱雀安置好了吧!这次连累它了,经此一事后,慕容七决定以后要对朱雀好一点,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欺负它了。
话说,慕容七现在最好奇的就是圆珠的下场,星麒的出现是不是代表它已经将圆珠制服了?若真如此,早前它干嘛去了,害自己这么辛苦,差点把小命都搭上了,真是有些不划算呢!好奇害死猫啊!
她慕容七决定了,以后再有什么特别诡异的事情生,她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多管闲事了,这是多么痛的领悟!血一般的教训!
本命灵力的缺失让慕容七的意识有些昏沉,不到片刻,便似累极沉沉睡去。
星麒在一旁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与自己印象中的她完全不同,外表完全不相似,记忆中的她那么美好,绝代风姿宛若仙人,不!她就是仙人!在它心中一直都是……
而眼前没有她的果敢,也没有她的果决,更没有她那凡的实力,只凭那颗珠子,不可能是她的。
上千年岁月流逝,珠子的灵性早已被岁月消磨,不然也不会被恶灵占据灵智,更不会攻击他人,置他人与死地。
那可是天灵珠啊,上界寓为最纯净之物……
当然也是她的随身之物,不过在自己未离开时便遗失了,原来是落在了下界,而且还碎裂了,天灵珠的遭遇就好似她,四分五裂的,只是珠子现在已经找到了,可她呢?她它还未找到。
巨大的眸子看着那已然熟睡的女子,好似在透着慕容七看它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眸中有着一丝无奈,又带着一丝失落,星麒缓缓合上双眸,不再看,不再问,它会找到她的,一定……
夜终要过去,天透着一抹白,满天的繁星在夜幕消散的时候悄然隐去,待慕容七转醒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了。
后半夜的疗养,身体上下已然好了许多,除了本命灵力需慢慢修补外其他的外伤什么都已化为浮云消散了。
自地面站起,眼睛自动看向一旁,地面巨大的印子还存在,但星麒却早已消失无踪了。
玄霜剑掉落在不远处的碎石堆中,快步走了过去,行走间手臂处透着风,低头一看,慕容七不由笑。
身着的衣裳早已在战斗中划破,难怪起来时,后背透着风呢,想来自己此刻的形象与国都街边的行乞者没什么不同。
慕容七无奈地笑了笑,收好玄霜剑,自纳戒中取出一套衣物,快换好,其间将自己打理了一遍。
看着天边越来越亮,自己一夜未归,是时候回驻地了,不然被冬藏等人醒来现可不好。
经过一场浩劫,慕容七似乎将自己撒在篷上的药粉忘之脑后,不过当前最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里。
左右环顾,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出此地的所在,她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吧!循着昨日战斗的痕迹,慕容七来到了乱石林,乱石处一片狼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