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颖连忙扶住她,急道:“你怎么了?”
“不要碰我!”她对他大吼起来,他被她吼得心慌,不得不放开她的手,只听见她克制的声音,“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你做得到么?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说对我负责的话,我不需要。”
“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他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他若想娶她轻而易举,根本不需征得她的同意,但如果他冒然把她娶回府中,朝中权贵势必给他塞过来无数个女人,她无权无势,如何斗得过朝中权贵?那样只会害了她。
见他不答,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又痛了几分,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鲜血,胸闷愈来愈难受。
“带我下去,我要回家!”她眼中带着不容置否,那眼神好像在说,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司徒颖分明看见她眼中闪过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失望,心中深深的自责起来,到底是他过着急,才会不小心伤了她的心。
无论如何,他一定会给她一个交待,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以免令她再受伤。将心思一收,他默默地将她抱起,纵身一跃落在了地上,最后轻轻的把她放下来。
何扶卿好不容易站稳身体,缓了缓神,立刻转身离去,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司徒颖不自禁地跟着走了几步,唤了一声:“卿儿。”
何扶卿身体一僵,不由得停下来脚步,这句“卿儿”叫得她心神荡漾,只听见他又说:“回去好好照顾自己,别再生病了。”
“要你管我!”何扶卿低骂一声,抬起脚步大步离去,心中却有股怪异的喜悦感在蔓延。不管了,反正她就是不想再看见这个臭男人!
。。。
 ;。。。 ; ; 待何扶卿一走,屋顶上突然跳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气息有些喘,看得出来他飞得很急。
淼先一见来者立即垂下头,不敢大声说话,小声道:“何姑娘刚刚离开,她不认得,这会儿应该还在府里。”
“回头我再跟你算账!”司徒颖低喝一声,转身一跃飞到屋顶上,眨眼工夫便消失不见。
“呼……”淼先松了一口气,脖总算保住了,心中暗暗祈祷,小美人一定要从了颖,否则他就成了千古罪人。
将军府前院,何扶卿终于走到了大门口,这一她可没少走冤枉,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正当她想踏出门口时,腰间一紧,突然被人抱了回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带到了屋顶上,等她站稳身体,这才看清楚来者是司徒颖。
他脸上没有戴面具,额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高挺的鼻梁上亦冒着汗水,微张着唇瓣大口喘息着,也不知他为何如此费力。
长得好看的人疲累的样总叫人心疼不已,何扶卿心中暗骂一声妖孽,气道:“将军,你把我带到屋顶做什么?”
“我会对你负责,你可以继续留在我府里。”他脸上有些发烫,回想起前天他对她的失控行为,他万分自责,但事已至此,自责也无济于事,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名分。
“谁要你负责,我不要留在将军府,无聊死啦。”她毫不客气地拒绝道,留在这里跟坐牢没区别,而且好端端的他干嘛要说负责的话?好奇怪……他刚刚好像说的是“我”,而不是“本将军”。
“你都记不得了?”司徒颖挑挑眉,之前淼先给过他忠告,说她醒来之后有可能记不住那些事情,如今看来淼先的预言对了,她似乎真的不记得那些事。
“发烧的事情忘了就忘了,我干嘛要记着,快点带我下去,我要回家。”她嚷着要下去,万一失足掉下去,她一定会断手残脚的。
“将军府哪里不好?”司徒颖反问道,为何她如此排斥将军府?多少人想在他府里做事都进不来,偏偏她是个另类。
何扶卿轻叹一声,耐着性说:“将军,洗衣服做饭扫地这些事我没做过,也不想做这些体力活,你要找仆人就找别人去吧,我要回去做我的报纸。”
“我若要你嫁给我呢?”他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回想起在军机室里他们说过的情话,心中还几分甜蜜尚存,他给她许过承诺,而她也都一一应允了。
“哈?”
何扶卿呆了呆,他在开玩笑吧?叫她嫁给他?门都没有!没好气地说:“将军,这种玩笑少开为妙,我是不会嫁给你们这种人的。”
“为何?”他的心有些急了,是他哪里不好还是她有了心上人,为何她对他如此不屑?
“将军,你是连城国的大将军,过不久皇上肯定会给你指无数个大小老婆,到时你想要多少个女人没有。我只是一个小老姓,对你们朝廷的权利游戏没有兴趣,更对后宫争宠之事深恶痛绝,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司徒颖被她这番话震惊了,她又说出了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来,果然跟普通女与众不同。若她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男女关系,她是否会改变主意?
“你可知你发烧时发生了什么事?”他试着点拨她,如若让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应该会改变主意吧。
“发生了什么事?”被他这么一说,她马上来了兴趣,难不成她发烧时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么?
司徒颖上前一步,用力地搂住了她的细腰,在她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