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是妻子跟前夫所生的女儿,但他对钟秀可不曾见外过,一直拿她当心头肉宝贝着,所以他才执意要钟秀改名叫宝贝,顺便冠上他的姓,就像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
谁知道钟秀根本不屑他取的名字,还说他取的名字恶心。
恶心、恶心耶~~他听了都快哭了,最后还是他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戏码,才让钟秀勉强点头答应。
想到过去,郝珍贵就郁卒到快要死掉,幸好现在秀秀跟他处得极好,就像真正的父女俩一样,这才让郝珍贵稍稍宽慰了点。
咦?宝贝挂电话了!
郝珍贵在第一时间冲到女儿面前,问她,“那男的说什么?他是不是很喜欢你?说得也是,我郝珍贵的女儿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自问自答的模样让秀秀受不了。
“你够了喔!什么你郝珍贵的女儿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就是,想我郝珍贵长得英俊、帅气,生的女儿当然是如花似玉、貌如天仙……”郝珍贵正想好好的褒奖女儿一番,但钟秀却急忙地喊停。
“等等、你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长得美不美关你什么事?你还真以为你是我爸啊!”他能不能搞清楚一点,他是她继父,所以她长得怎么样,根本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好不好。
“你可不可以别人来疯,只要有男的打电话给我,你便急着把我手机号码给人家;你这样做我很困扰耶!”钟秀板起脸来斥责这个有点年纪的老男人。
其实她不是不喜欢她继父,只是,有时候继父表现得太过火了一点,让她有点受不了。
她真不知道她妈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个男人?轻浮又不正经,他就是这样,所以当初她要嫁人的时候,才要母亲偷偷瞒着他,因为她不知道要是让继父知道她瞒他,偷偷有了对象,那他会哭得多么凄惨。
只是她没想到她跟乌家庆最后会演变成这副德行,她不得不离开乌家,不得不前来投靠母亲。
而更可怜的是,就在她搬进郝家的第二个月,母亲跟继父去度二度蜜月,却在途中出车祸,母亲丧命,从此,这个男人便变本加厉,视照顾她为毕生己任。
继父好象觉得唯有这样,他才对得起在天上的母亲吧?
但,他想照顾她,她不反对,可他能不能别像护着小雏鸟似的,捧着她深怕她摔着了一样。
她想她继父应该不知道她已二十四岁了吧!不知道她足以独当一面,要不然他怎么会像保护小BABY-样,处处护着她。
她出门,要是晚一点回去,还得先打电话跟他报备;而当天他更是不管多晚,都会等门等到她回家为止。
钟秀真是后悔自己当初在没路可走时,竟来投靠母亲:现在可好,母亲走了,就留下这个神经病继父跟她相处。
钟秀真想一走了之,但又怕自己走了,这个视她为己出的男人会因此而想不开。总之,她烦死了,而更可恶的是,她会如此心烦,还是为了一个不是她父亲的男人。
可恶!她亲爸爸都没他这么黏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啦?”干嘛一直巴在她身边,像只哈巴狗似地直巴着她看。
“那人不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
“你觉得他不好吗?要不然你为什么不喜欢他?”郝珍贵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宝贝如此完美,就是交不到男朋友?难道全天下的男人全死光了吗?
“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怎么知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哎呀!你烦死了,你不要再管我了行不行?”
他愈是担心她,她愈是内疚,因为他这样教她如何开口跟他说,其实她已经结婚了,只是丈夫不爱她。
“你要是真觉得日子过得太闲,那就去替自己找一个伴吧!省得一天到晚找我麻烦。”
“你要我找伴!”郝珍贵顿时惊得尖叫。
他这样,就像她刚刚是叫他去杀人放火一样!
“你妈妈才死不到半年,你就叫我去娶别的女人……”他哭呀!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