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程墨装束跟他们一样,料定他也是兵痦,冷笑两声道:“对啊,要写诗,诗写得不好,恕松竹馆不能接待。”
程墨瞬间怒了,你一个开妓院的,装什么大爷?从现代穿过来的,哪个不会背几唐诗宋词?他勾了勾唇角,道:“哦?要写诗?还要写得好?”
“对。”老鸨加强语气道:“写得不好,恕松竹馆不能接待。”
写得不好,你们给老娘滚出去,别妨碍老娘做生意。
程墨夸张道:“哎呀,我好怕。”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如果诗写得好呢?顾盼儿是不是就此赎身,为某红袖添香啊?”
他话音刚落,众同僚哄堂大笑,犹以祝三哥和张清笑得最大声。
老鸨看他一副害怕的样子,没去想他话里的意思,还顺着原来的思路走,道:“你要害怕,就请回吧。”
直到笑声大作,才反应过来,愠怒道:“想让盼儿姑娘为你红袖添香,你消受得起吗?”
程墨懒洋洋道:“不过是写诗,有什么难的!我大笔一挥就是十八,能让顾盼儿名扬京城。只是我连她长什么样,是美是丑都没见过,为什么要为她扬名?她名扬四海,于我有什么好?”
“对啊。”张清小胸脯挺得高高的,道:“我五哥文武全才,不过是写几诗,有什么难的?只是,我五哥为什么要为你家顾盼儿扬名?除非你家顾盼儿自愿赎身为侍妾。要不然,免谈。”
众同僚齐声道:“对啊对啊。”
祝三哥又添上一句:“想要让人写诗吹捧,又不给人点好处,当人是傻子啊?”
老鸨气往上冲,怒道:“好,如果这位小郎君的诗真的写得好,盼儿姑娘当为小郎君单独弹唱。如果小郎君诗写得不好,诸位还请出去。”
别以为识几个字就能写诗,要是写得不好,看她如何羞辱这些王八蛋。
祝三哥两眼放光,道:“一言为定?”
能得顾盼儿单独弹唱,他们羽林卫可是露了大脸了。要知道顾盼儿诗才绝佳,颇具才名,长得好又生性冷清,自挂牌以来,能得她如此青睐的还不到十人,全是当世鼎鼎大名的才子。
程墨道:“只是单独弹唱?某要的是红袖添香。”
“五哥,能单独弹唱已经很不错了。”张清提醒道,又一一列举据说得此殊荣的几人,有某某才子,某新科状元,某当世大儒,等等。
老鸨冷笑道:“小郎君写出好诗再说吧。”
吹得好大气,别写不出来,被赶了出去,当场哭鼻子。
程墨道:“取文房四宝上来,某写两句你看看。”又嫌弃道:“你们好说也是接待贵客的地方,怎么连张官帽椅也没有?”
官帽椅老鸨是听说过的,只是一张要两百两银子,她肉痛,没有添置。
“小郎君休要嫌东嫌西,顾左右而言他,写出好诗再说吧。”她道。写不出诗,就要被赶出去了,还挑刺,什么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