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乔洛身影,宫女士才低声笑了笑。
张婶站在一旁看的紧张,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明明小先生选择离开,夫人怎么看起来好像更开心呢?
张婶小心地看了看宫女士,见她从桌子上拿起书,慢慢翻开,神色平常,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小先生之前的选择。
张婶没有宫女士这份心态,绞着手指面上有些忐忑:“夫人,小先生他……”
宫女士抬眼看她,张婶立即噤声。
“没事,你继续说。”
“我、我……”张婶嘴笨,不知道该怎么怎么说,轻叹一声道:“没什么,我没事。”
宫女士却难得地有聊天的兴致:“觉得我对乔洛太冷漠了,是不是?”
张婶闻言瞪圆了眼睛,满是吃惊,连忙摆手道:“不、不是的。”
她跟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对夫人的脾性也算了解几分。
夫人只是看着面冷,其实心里软着呢。
只是夫人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大小姐还在的时候,还经常可以瞧见夫人脸上挂着笑意。
自从大小姐去了之后,夫人也只对着谕仔能露出一丝笑来。
宫女士拨弄了一下镜框垂下的金色细链,继续说道:“言寒是他先生,比起把自己‘卖’给我,他更应该和言寒商量。”
张婶思索片刻,倏地眼神一亮,明白了宫女士的意思。
宫女士似乎是有些疲乏,摆摆手让她去忙。
直到暖房的门被关上,宫女士才从一旁的暗格中拿出一盒配置好的药。
乔洛匆匆下楼径直朝着傅言寒的卧室走去,短短的一段路上,他想的只有傅言寒。
从宫女士哪里借钱不是唯一的办法,但傅言寒却只是有一个。
傅言寒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他想,以后也一直喜欢这一个人。
所以他不想也不能放弃这份感情。
乔洛站在傅言寒卧室门外,心里有紧张,吞咽了咽口水才抬手敲门。
一声、两声,接连敲了几声,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乔洛用右手单手解开手机屏幕,给傅言寒打电话,而左手依旧规律地敲门。
他的右臂还没有完全恢复,连带着手一直在抖,有几次差点按错位置。
然而几次拨号都没有记过,嘟声停止后,乔洛继续重复拨号的动作。
只是这一次,手机里传出了不一样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乔洛死死皱着眉,明知道自己右手不宜用力,可现在他紧握着手机,指节因太过用力而发白。
手背上黛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彰显着主人的焦躁。
“乔爸爸,你在找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