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兴一脸兵马俑的样子,嘿嘿笑道:“今年,我还想给咱家路哥儿,再添个弟弟妹妹什么的,我发现,你有了身孕,画的图样,那瓷器,更好看,而且,你也更加美艳了呢!”
淑兰姐姐一脸娇羞的捶打了沈从兴几下,之后屋子里的烛火灭了。
集英巷,盛家,寿安堂,房妈妈看着虽穿了里衣,坐在床榻之上,不想安置的盛家祖母,一脸思索的样子。
房妈妈凑过来问道:“担心六姑娘?”
盛家祖母摇头,撇嘴道:“小七说他亲姐姐无碍,定是没事,况且,孙女婿顾二也回来了,老婆子我怕什么?
回头去澄园,看看那小猢狲便是,只是顾家那位,哼哼,她能消停?除非那顾廷烨,把爵位给了那嫡幼子,否则呀,无解!”
房妈妈微笑道:“有咱家七哥儿在,老太太您怕什么?您安心睡觉,明天一早哇,奴婢把一切准备好,您养足精神,咱们去看看六姑娘便是,她一定想您了呐!”
盛家祖母微笑道:“但愿吧!”
葳蕤轩,盛纮夫妇俩,穿着里衣,盘膝坐在床榻之上,盛家主君盛纮一脸高兴,大眼睛双眼皮,眉飞色舞的,胡须飞扬,那对大酒窝,从没在脸上消失过。大娘子王若弗微笑道:“又有新外孙啦,高兴吧?”
盛纮撇嘴笑道:“那是呀,年年有的抱,年年不重样,回头还有孙子孙女呢,这几年咱们盛家,都赶上镇元大仙五庄观的人参果了,一堆娃娃们来报到,嘿嘿,我这是呀,哪个都想抱一抱。
不过今天这个,那是与明儿和小七,血缘最亲的,别回头,是个磨人精就好,你瞧瞧华儿家的庄姐儿,总学她小舅舅,我这成天都捏把汗呐。
那顾二,以前就是个浪荡的,他的嫡子,明儿生的,小七的嫡亲外甥,我的天爷呀,哼哼,别是个孙猴子转世吧?但愿别是,否则呀,有咱们头疼的!”
大娘子王若弗绷不住了,哈哈大笑道:“哪有你这做外祖父的,还没见到面儿,就开始编排自家外孙来了?你就不怕让人给你笑话了?”
盛纮眨了眨大眼睛,低头小声说道:“你还别说,都说跟什么人,学什么艺,什么根苗儿,传什么种!那明儿,在处置康家那位时,她还说把人提到外面去杀呢,那个狠厉劲儿,我都快不认识,我那乖巧的女儿喽!
她的儿子,想必以后也是个人物呢,不信我把话撂这儿,我们夫妻俩做个赌。”
大娘子王若弗撇嘴道:“什么康家的,那就是个弃妇,王家祖坟没料理好,出了这么个惹祸的头,提她作甚,你也不嫌晦气。
回头我给父亲母亲做个冥祭,好好收拾那王家二房的,我就不信了,以我如今的诰命在身,一个配享太庙的二伯父,还能护住他们一家子不成?差点儿断送了,我这一众好儿女,提起来我恨不得咬死那王若与。”
盛纮苦笑道:“你看你,还挑我的字眼儿,行了,也别太过了,他们若不来惹我们盛家,自然相安无事便是。
你呀,就没生那个狠心,你的良善,以前最多就是七分狠话,可却不用半分手段,但你有小七那个皮猴子,给你出谋划策,不说再减半分,你对自家人,你可是顶好的嘞!
回头咱们去澄园走一遭,看看明儿和小外孙,你呢,明年就过五十大寿了吧,让儿女们,给你好好操办一下,后年是母亲的七十大寿,咱们家呀,多摆些席面,乐呵乐呵。”
大娘子王若弗点头称是,道:“对,今年就一件晦气的事,还是王家康家惹出来的,明年后年多乐呵一番,哼,回头我还得看着,海家儿媳和余家儿媳生孩子呢。
还有我华儿那头,还有还有,品兰侄女那边,谁理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呀!还有明儿家这个的满月酒,百日宴什么的,都得好好办才是。”
盛纮一脸期待,美滋滋的,不过他又低头,抻着大嘴唇,小声说道:“你怎么那么多还有呢,我跟你说,官家身子可能不成了,回头咱家墨儿那边哈,你明白的,不过该什么样,还什么样,贺家侄女婿没明说,但他就是那个意思,你明白了吧?”
大娘子王若弗摇头晃脑的,撇嘴回应道:“这还需你来嘱咐我?我又不傻,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骨吧,家里这边儿,一切有我呢,我儿小七,能看着我这做娘的出了差头?
不过桓王女婿,这要是…他不得填充后宫?回头这事,咱们盛家可别掺乎哇,本来咱们盛家,就与沈家多有矛盾,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起波澜!”
盛纮用手指,虚空点了点妻子王若弗,一脸欣赏的,笑而不语,之后夫妻俩温存的安置了。
小梅园,勤怡居,大酒窝张桂芬像一只大猫一般,依偎在盛长林怀里,她笑呵呵的听着,盛长林关于一手江湖功夫打贼人的事,这是他们夫妻俩的情趣,他们从不觉得杀人,是什么血腥的事。
张桂芬还时不时的,虚空比划几下,盛长林呢,每次都抓住妻子的一双玉手,还顺势而为,带着她比划几下,透着一副夫唱妇随的意味在里面。
说到关键之处,盛长林嘿嘿笑道:“这帮没眼色的腌臜泼才,我的外甥出生,他们不说送贺礼,还敢来找不自在,现在好了,恶狗村,山鸡岭的,一关一关过去吧。
到了阎王殿,都没处说理去,回头哇,孟婆汤都喝不上一口热乎的,就该他们一个个的,下去给那秦太夫人探探路,回头我再收拾她。”
张桂芬一脸愤恨的说道:“可不是嘛,有消停日子不过,我看顾家那位,就是想顾家满门,给她还账面呢,这回好,她家嫡子顾廷炜和那儿媳卢秋月,都得说嘴她,满门不是亲,丈夫,继子,亲外甥的,算计个遍,她图什么呀!”
盛长林嘿嘿笑道:“不过,这位秦太夫人,确实是汴京城内,最厉害的当家主母啦,那手段,那心机,都是一等一的。
可惜,她嫡子顾廷炜都不领情,回头再说吧,反正只要她能不来害我六姐姐,其他都好说。
希望她别一条道走到黑,其实,她确实聪明,顾廷炜遗传她的聪明,但还保持着厚道,挺难得呀!”
张桂芬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你不是说,给六姐姐家的外甥,准备礼物了吗?什么呀?”
盛长林嘿嘿笑道:“明天送去时,你就见到了,可好玩儿了呢!”
齐国公府,泰和居,齐衡背对着妻子申和珍,两人都未安睡,但都不敢发出叹息之声,一个担心所谓的心上人安危,另一个好像捂不热这颗,近在咫尺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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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许多年以后,当顾家嫡子顾书团,带着五万骑兵,将东望的西域联军,重新推回到乌拉尔山,乌拉尔河,大高加索山脉那头时,沿途近千里的路上,不下二十万枯骨,他那一身武学,出自嫡亲小舅舅盛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