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江柏白了他一眼,“小微有自己的想法,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读好你的书就行了。”
一说到书,徐鸫又来了劲儿:“我看啊,梁贞妹妹大概是在山上练什么秘术,一边写书一边修炼,过不了多久,梁贞妹妹就会变成一个大作家,或者得道成仙,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跟着她一起上去……“
“做梦吧你!”江柏没好气地拍了拍徐鸫的肩膀,“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打那群女粉丝。”
江柏说的没错,自从徐鸫开了自己的新节目,不再表演那些花里胡哨的魔术,引来了不少文艺女青年,经常彻夜在酒吧里听徐鸫讲故事,那些波谲云诡又撕心裂肺的爱情,是她们的最爱。
“好啦,我去前面看看了,你们继续聊吧。”说完,北北转身往吧台走了过去。
江柏默然,正着呆,却被徐鸫摇了摇,之间对方鬼鬼祟祟地说道:“小江兄弟,我有个注意。”
“什么注意?”
徐鸫嘿嘿一笑:“你说,如果你结婚办婚礼,梁贞妹妹会不会回来?到时候她一回来,就让老板娘陪着,这样她就不孤单啦,到时候就不会想着去山上做尼姑了。”
江柏眼珠子咕噜一转,听上去,好像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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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冷的似乎特别慢,梁贞关上了草屋的几扇窗户,便回到了床前。这是一个小山坡,住的这间草屋,是山脚下的村民搭建的,平时用来过个夜什么的,见梁贞出手阔绰,毫不犹豫地租给了她。
说来也怪,这么一个模样好看的姑娘,年纪轻轻,身上还带了一大笔钱,没有行李没有包袱的,村民们一开始还很警惕,以为她是什么地方跑过来躲债或是躲避通缉的,一直让人盯着。可后来,没有人过来找她,她也从不下山,偶尔见到村民,确实去山脚下买点日用品,或者跟村民聊上几句,大家也就放松警惕了。
大概城里人过久了城市生活,就是想要过过苦日子吧。但是这个姑娘,不爱笑。
她总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对身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心肠很好,路上遇到会帮着大家一起做农活,干农事,完全不像是城里柔弱的小姑娘。她听不懂当地的话,交流少了,不但不爱笑,话也不怎么说。
今晚的月亮特别好,跟那一天极其相似。梁贞从床-上爬起来,披上毛毯,端了张椅子坐在了窗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她已经很久灭有把它拿出来了,或许是为了不多想,又或许是想要逃避。去掉了周身的包裹,盈透的玉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出淡淡的血红色。
那天临走之前,她本来没注意,却忽然觉得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后来才现,那是一块心形血玉,仅仅是一块玉罢了,早已失去了器的能力。
血玉似乎有温度,梁贞的双手冰凉,却能感觉到从血玉中传来阵阵温润的触感。她心头一动,这种感觉,仿佛是他传递给自己的。
梁贞叹了一口气。骆成,在那个世界,你过的好吗?
她已经忘了自己住在这山上到底过了多久,不去思考的日子,似乎过的都一样。但看到这块玉的时候,她的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爱的那个人,离自己好远好远。
“你还记得我吗?”梁贞抚摸着血玉,像是情人间低沉的对话。忽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贞觉得手里的血玉似乎跳动了一下。
她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种久违的激动情绪猛地攀上了她的头脑。她不断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兴许是自己的错觉。但与此同时,她又不敢再次去试验,生怕刚才只是错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就在她怔愣的瞬间,放在腰间的手机忽然响了。此刻她已经关闭了网络,收不到任何消息,只有习惯于短信的人才会“打搅”自己的清静。
梁贞拿出手里,正是老赵过来的信息,内容很简单。梁贞,我出去几天,能帮我看着铺子吗?
也不怎么的,鬼使神差般,梁贞答应了,过了一天,便匆匆赶往北京。
大概老刘也不会想到梁贞会应下自己的活儿,他也知道梁贞经历了很多事情,不愿意再出来了,碰碰运气而已。一路上,老赵的短信不断,都是告诉她要开心一点,乐观一点,让他不要担心生意,边上的伙计都会照看着点的。
梁贞觉得好笑,她回复,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老赵叹了口气,你要还是个孩子,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机,梁贞到达了都机场,一个人没有行李的约束,轻轻松松摸-到了老赵在潘家园的铺子。还没来得及跟身边的伙计说上几句话,梁贞就现铺子前面站着一对扎眼夫妻,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正煞有介事地指着地上的器具,有说有笑。
梁贞看着,神情有些恍惚,只听见他们似乎是在十五十五的喊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