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一般只有入门十年以上的弟子才要求参加。而一级任务则不同,多是根据能力不同而安排。如我乾灵山一脉主要任务便是炼制各类物品,而九宫山一脉则是为布置阵法。至于其他三脉则多是外派。我之前与你说过加入乾灵山一脉的好处便是不用外派,也就没有危险存在。至于那些个外派任务,虽然有些危险,但大多都在宗门的允许范围之内。加上本宗弟子实力比其他门派弟子强上一筹,虽然受伤的有之,却是少有陨落的情况。何况以袁飞的实力,便是本宗弟子之中也算是高手,寻常任务,虽不说是分毫不损,但全身而退应该是没有问题。谁知到,今次任务一去便是几年,最后更是落得陨落的下场!”
周炎垂边说边叹息,最后摄了一个酒壶落入自己手中,又咕咕灌了起来,随手一挥,便见得一柄长剑落入手中,寒光凛冽,显然是绝顶好剑,当初周炎垂为了袁飞炼制的三品法宝,只是没想到,法宝炼成,人却陨落了。
周炎垂再饮完一壶百花酿,一丝醉意再次涌上头来,哈哈一声狂笑,抓起那法宝长剑,腾空而起,竟然虚空舞起剑来。只见得剑光四面八方飞射而出,打在那些个禁法之上,将那周遭禁法打得暗淡无光。
李一鸣抬头一眼便看出这竟然隐隐看出几分袁飞施展剑法的样子,不用说,这定是袁飞与周炎垂相交这么多年,二人偶尔比斗学来,今次周炎垂却是用这剑法来祭奠于他。
“当年进入昆洞宗,便是袁飞师兄接引于我,后来进入本宗之中也多有善待,更不用说对修行等方面的指点,袁飞师兄也算是有恩与我。但没想到当日一别竟成了诀别,到底是谁,是谁杀了袁飞师兄。”李一鸣心头也沉浸在一片伤感之中,暗暗决定一定要为袁飞做些事情,若是有机会便手刃仇人,为袁飞报仇。
正在李一鸣与周炎垂用各自的方法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时候,一声剑吟突然从昆山之外传来,只见得一道煞白剑光直接穿过云际,将那浓厚无比的云雾都戳破一个大大的洞来。这一道剑光刚好经过青峰阁上,似乎被这周炎垂的剑法给引了下来。剑光悬空,光华散去,这才露出一个满脸严肃的白袍青年来。
李一鸣见得此人,心头一震,暗呼道:“竟然是他,竟然是司徒无伤!”
周炎垂也停下剑舞来,他比起李一鸣却是要镇静很多,毕竟同是一代弟子,他地位虽然不如司徒无伤,却也是一脉翘楚。
“乾灵山周炎垂见过司徒师兄!”
司徒无伤眼光一扫,将二人打量了一边,这才重新看向周炎垂,眼神稍稍缓和道:“原来是乾灵山的周师弟,你这施展的可是周天截脉剑指的剑法?”
周炎垂闻言一怔,旋即想起什么,连忙道:“敢问司徒师兄,此次回来可是为了袁飞之事?”
司徒无伤眉头微皱,道:“周师弟如何知道此事?”
周炎垂悲愤之中显出一丝喜色,飞身而起,当空拱手道:“司徒师兄,我周炎垂从来没有求过人,今日便求司徒师兄为袁飞报仇雪恨!”
司徒无伤点了点头,声音越来越冷,道:“我与袁飞师弟也颇有交情,此事便是师弟你不说,我也是自然责无旁贷,更何况此事绝不简简单单如此,更是对本门的挑衅,我昆洞宗如何能受这等挑衅,定然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周炎垂见司徒无伤答应,连连拱手,道:“不论如何,司徒师兄若是为袁飞报仇,便算是我周炎垂欠师兄一个人情,日后若有事情,我周炎垂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炎垂身为乾灵山一脉的精英弟子,虽然修为一般,但炼器手段却是顶尖,日后修为若是能够增长,那炼器之术更是不用说,绝对有无数人求上门。虽说司徒无伤有斩龙剑在,但难保日后有个难处,听得周炎垂这般开口,自然也不推辞,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师弟放心’算是表了决心。
“对了,你就是当初的李师弟吧!”答应了周炎垂之后,司徒无伤却是转头对李一鸣开口道。
李一鸣本想自己当初不过是辟谷期,如今虽然筑基,却决不能放在司徒无伤眼中,哪里想到对方竟然开口问自己,更感受到一股无形威势扑面而来,知道是司徒无伤无意之间发出,心头虽然微微忐忑却是很快平静下来,道:“正是,多谢当年师兄带我入门之恩,袁师兄与我也有大恩,小弟虽然不才,也请司徒师兄为袁师兄报仇雪恨!”
司徒无伤见李一鸣能够挡住自己的威势,也不禁微微点头,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袁飞执行任务所去何处么?”
第四三七章 选择放弃
李一鸣被这突兀一问弄的糊涂,但在司徒无伤脸上却找不到丝毫戏弄或是别的情绪,只是冷漠,似乎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不过如此’的冷漠。
“师弟不知,还请司徒师兄赐教!”
司徒无伤闻言也没有作色,微微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拔起剑光,带起轰鸣之声,便朝昆山方向射了过去。
见得这等情况,李一鸣不由得呆了一呆,只觉得方才自己许是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机会。不过他也不肯就这样,连忙飞身而起,来到周炎垂身边。
“周师兄,方才司徒师兄所问那袁师兄执行任务的所在地,你可知晓?”
周炎垂摇了摇头道:“此事却是不知,当时我得到消息便懵了,更没注意后面,似乎是什么门派的遗址吧!”
“门派遗址!”李一鸣惊呼一声,忽而想起什么,连忙开口道:“还请周师兄为我打探一番,此事对我,对袁师兄都十分重要。”
周炎垂见李一鸣一脸的严肃,轻叹一口气,点头道:“好吧,既然此事如此重要,我便去问一问,师弟稍等片刻便是!”说话间,周炎垂拔起剑光便朝山外飞去。
看着周炎垂离去,李一鸣一个人孤零零悬在空中,脸上微微显出一丝恐慌来,兀自念叨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袁飞师兄之死虽然颇为伤痛,但也不至于出现危机之感,罢了,还是等待周师兄的消息,我再定计,否则太过盲目反而出了问题。”
落下剑光,回到房中,小白却没有再蜷缩着睡觉,反而化作人形半躺在塌上,见得李一鸣进来,娇声道:“方才那人是谁,气息十分熟悉,也十分强大?”
李一鸣摇头苦笑道:“那是司徒无伤师兄,这次回返,却是为了袁师兄之死。”
“司徒无伤,哼,又是一个翘楚之辈,待得本天狐法力有成,这些个翘楚也算不得什么!”小白嘴角勾起一个冷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