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深究,自然而然地换了个更重要的话题:
现在能用法术了吗?
可以,此处虽离朔都不远,但已不是魔族的领地了。
素荛看着他,那你怎么不赶紧用治疗术把你的伤治好?
白琚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我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暂时不足以运转法力,否则又会吐血不止。
素荛料到了这个答案,从怀里将方才从马车上搜刮的几瓶伤药拿出来,在桌子上一字排开,用哪瓶?
中间的。
素荛拿起中间那瓶药,在白琚身边坐下,试着解开他包扎伤口的衣料,却发现它已经和他的皮肉黏在了一起。
白琚察觉到她的停顿,淡淡地说:无碍。
素荛咬牙,尽量小心地将他的衣服撕扯下来。他后背的伤口实在是触目惊心,以至于她上药的时候手还有点抖,又不敢一直盯着看,不小心就将药粉撒歪了。
她听见白琚叹了口气:
以后真得好好教你治疗术。
他这句话没有苛责的意味,甚至还带着一点无奈而平和的笑意。
素荛抿着嘴唇,一点点给他的伤口上药。
屋子里只有衣服摩擦的窸窣声,直到落日燃尽了最后一丝余晖,素荛放下手中的药瓶,黯淡的烛光在她的眼底晕散开来,又将她侧脸的轮廓勾勒得静谧温柔。
白琚。她叫他的名字,声音柔软,又透着困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问得不明不白,但白琚知道她在问什么,他反问道:这重要吗?
素荛想,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她是花妖的这个结果。
她小声解释,言语中有示弱的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我是怕你知道了会生气,你生气了,就不会喜欢我了。
白琚这次回答地很干脆:不会。
素荛没反应过来,嗯?
我不会生气。
也不会不喜欢你。
这次她似乎也没能听清他的话。
因为心跳的声音
真的太吵了。
-----
梯子炸了
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