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看着巫师一脸奸笑的回道,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般,银盏皱眉问道:“难道郡主的死与你有关?”
“错了。”巫师对着银盏皮笑肉不笑的说:“应该是与你有关,难道你忘记了是你亲自将炸弹交给她的?”
“什么?”银盏惊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说那个盒子中放着炸弹就是导致东方紫娴死的利器?”
巫师点点头,“该说的我都说了,两位不送了!”
“大人,还有一事请教,大人……”银盏想跟上他却被他身后的人拦住了去路:“王爷请回。”
看着他的背影,银盏又气又恼,转身却见木易之怒气冲冲的出了门,忙追上去:“木兄,你这是怎么了?”
“你只关心你自己,媚儿这种境况,你居然无动于衷,你……”
“我能怎么办。”银盏叹了口气自嘲的说道:“我是自身难保,我凭什么保护妻儿?”
木易之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也听到紫娴郡主死了,没想到她是死在那个盒子上,如果穆国追查起来,父王定会全力缉拿凶手,到时候恐怕……”银盏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逼入了死胡同。
“此次没有弄来父王要的不死秘方已经是死罪,父王他之前已经听信巫师所言册立皇兄为太子,对我早已是大不满;后天巫师准备了一个仪式让各国欣赏,东方凌就是重要的贵宾,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东方凌她的妹妹居然死在了这里,他又岂会罢休?只怕到时候还要得罪燕国那么我们南国就更无立足之地了!”
一路上,银盏都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
天空高挂的冬日突然躲进了云层里,风吹的更加的猛烈,天空中又开始飘下雪花,木易之感慨的道:“如果当初不……”
银盏突然开口打断他:“开弓没有回头箭,当初虽然是我胁迫了你,可是现在我们是同一阵线上的,你要知道,你的族人现在都被父王所控制,你不想他们有事的话,更要跟我好好合作,只有我才能给你们自由!”
木易之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平淡的说:“希望你还有机会!”
风太大了,身上厚实的袄子也不能给她带来一丝暖意,叶涵拉紧身上的披风,垂着头,默默的跟在白公公后面。
路不算长,片刻已到了东方紫娴的住处。
叶涵见了那悬在门口白哗哗的一片白绫随风而动,竟有转头就跑的冲动。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见了白公公,纷纷躬身。
白公公目无表情,人已经踏上了门口的台阶,一回头,却见叶涵一脸的犹豫站在下面,忙轻咳了一声。
叶涵抬头,见白公公正盯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台阶。
入屋以后,叶涵才发现满屋子戴孝的人,却静的厉害,叶涵心思纷乱,等她回过神来,就见到白公公已经停住了脚,忙缩住脚,站在他身后。
屋子很大,屋内悬挂着明黄色的织锦维帐,帷幔被石青闪金的流苏固定在柱子上。
帷幔深处是一张宽大的床,床旁的宝鼎内散发出淡淡的烟雾,这带香的雾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宛若梦境。
东方凌一头黑发披散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绸袍,整个人憔悴的倚在床边,东方紫娴穿着她平时最喜爱的大红色宫装,脸上画着浓浓的妆,也难以遮住那醒目的伤口,她身下是明黄色的织锦褥子。红黄相映,竟是那般的醒目。
东方凌抬头看了一眼叶涵,她虽然低着头,却见其有轻微的晃动,显然在看着什么,正对上叶涵的眸光,看着她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别过脸去。
东方凌站起来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最后停在她跟前,有些愤怒的吼道:“她死了,你高兴了?”
叶涵一怔,随即淡淡的答道:“那日你就问过我了,如果白阡陌没有死,那么紫娴郡主的生死也都与我无关;现在已经证实白阡陌没有死,那么又何必要将她的死跟我联系在一起呢!”
“你……”东方凌停住脚,目光阴鸷的盯着叶涵,“你这个女人,是你,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火药?”
叶涵有些愣住了,不由怔怔的看着东方凌。
东方凌望着叶涵慌乱的神情,不由有些心软,可在下一刻,他冷着声音道:“说,是叫谁下的手?”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郡主的死与我无关。”
见叶涵微微的后退了一步,东方凌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嘲弄:“今天来救你的应该就是燕南勳手下的第一干将白阡陌或者说是启国的第一细作梁柏沁吧?”
叶涵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是又如何?”梁大哥是细作?难怪他会易容成另一个人,可是东方凌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叶涵心里开始担心,不确定的看向他。
东方凌微微眯起眼睛,她的迟疑代表她的不确定,看来她还不知道白阡陌的身份。
突然他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有如猛虎出山,迅猛的扑向叶涵,死死的扣住她的脖子:“说是不是你和他们合伙将紫娴害死!”
叶涵只觉得那一下子透不过起来,她想用手掰开他的手,却用不出力来。饶是白纱遮着仍能隐约见着她的脸已经被憋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