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好说,环境可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之前霍光再怎么样都有人能牵制他,如今大汉朝堂上他一个人说了算,曾经的规矩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朕是不看好他今后还能规规矩矩的,这是人性!”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另外一名少年出现在画面中。
正是刘据唯一在世的后裔,汉武帝刘彻曾长孙刘病已。
刘病已穿着一身儒衫,这衣衫明显并非定制,穿在少年身上略显宽大。
他扎着一个童子髻,脸上稚气未脱,但已经隐约有了一两分成熟感。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遭难的孩子早成熟。
刘病已恭敬地开口道:
“先生,这是学生昨日的功课。”
学堂中,一名表情严肃而古板的教书先生仔细地看完了呈递上来的竹简,片刻后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皇孙在学问之道上,当真是每日都有精进啊。”
刘病已谦逊一笑,道:
“都是先生教导得好。”
教书先生微笑对着刘病已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学堂之中的其他学子,喝斥道:
“尔等若是有皇孙在做学问上的一半认真,又何愁将来不能出人头地?”
“给老夫好好学,明日若是还有人完成不了功课,那就休要怪老夫给你们上手段了!”
片刻后,学生们纷纷离开了学堂。
教书先生正打算离开,眼角余光看到有人走了进来。
“张大人,您怎么来了?”
掖庭令张贺笑呵呵地开口道:
“听安世说,老夫那个不成器的侄儿这些天学习似乎不太认真,所以前来向先生求教一二。”
这位出身于鲁国大儒世家的教书先生闻言沉默了一会,摇头叹息道:
“这掖庭学堂之中,本也不乏富贵人家子弟。”
“但若是论到学识心性,却无一人可及刘病已皇孙。”
“唉,实在是可惜了!”
张贺闻言,脸色也是有些黯然。
他知道这位教书先生在可惜些什么。
若是一切正常发展,那位太子即位的话,刘病已说不定就能成为大汉将来一位极为出色的皇帝。
只可惜……
张贺有些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家中。
他的弟弟张安世见状,有些疑惑地开口道:
“兄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彭祖那小子又在学堂闯祸了?”
张贺摇了摇头,将教书先生今日的一番话说给了张安世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