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一时间,有限的几张桌子坐满了,到午时初刻,就卖了几十碗馄饨出去,喜得杨掌柜一双眼笑眯了:
“娘子,想不到啊,某以为一个小小的馄饨算不得营生,可现在一看,还有点意思。”
钏儿淡淡地笑着:“倒是让杨掌柜大材小用了。”
“娘子说哪里话?某相信,一定会越做越大的。”
“那就依仗掌柜了。”
申时末,店铺关门。
坠儿拉着钏儿,兴奋得脸红。
钏儿让她推销凉菜和酒水,给她按百分之十提成。提成每十日核算一次。
“钏儿,啊,不对,娘子,今天我得的分成比以前我在杂货铺抠的一个月的钱还多。还要算上给我的零花。太兴奋了。”
“你还是别兴奋太早。生意不会一直红火,说不定哪天一文都没有。”
“那不是还有工钱嘛?你放心,我爱钱,可也知足。”
钏儿回府,令人给各院送了一碗馄饨去。
朱嬷嬷将馄饨端到王氏面前,王氏嫌恶地看了看,朱嬷嬷正要拿出去倒掉,王氏又伸手拿过来,用银勺子喝了点汤:
“味道还真不错,很香,很特别,不油不腻。”
拿过一个小碗,分了一些进去:
“你也尝尝。”
朱嬷嬷小口地吃着:“还别说,味道果然与其他的馄饨不一样。”
王氏叹气:“若不是这样的关系,倒是可以合作一下。倒真是个聪慧的。”
生意果然如钏儿所说,起起落落,时好时坏,到新年前,才逐渐稳定下来。
钏儿形成了自已的进出规律:每日卯时初刻起床,末刻出门,申时末回府。天气寒冷,天色也黑得早了。
本来众人都要求她申时初回府,可她算着申时末也不过下午5点不到,就算黑得早,也不算晚,有车有人随侍,怕什么?所以依然我行我素。
对顺心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顺心越发沉稳,考虑事情也很是周到,慢慢,钏儿重用起她来。
一般出门不是带着顺心,就是带着如意,泥点还小,钏儿就让她多跟着许嬷嬷学学,有空到那边串串门,打探些虚实动静。
这日,天色黑沉得厉害。顺心给她披上大毛披风:
“娘子,看这样子要下雪,早些回吧。”
钏儿皱眉:“这鬼天气。天气冷了,都不愿意出门,生意也不好。”
“会好的。”
钏儿只带了顺心和一名小厮出门。
回家路上,车刚到安邑坊,突然听见“砰”的一声,车歪在了一边。
顺心扬声问到:“怎么回事?”
小厮下车看了看:“车轱辘松脱了。娘子稍等,待小的修整一番。”
这时,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响,一辆双拉马车冲了过来:
“可是郭五娘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