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回是看黄毛了,鞭子收了,人很温和和蔼的样子,道:“我选了无不疑,试一下。”
卑鄙如黄毛啊,真的卑鄙如黄毛,在听完元天涯这一番“神官就是已婚,已婚女如何控制已婚男”的厥词之后,也有些受不了,道:“你都已经是神官了,怎么还拿凡人的法子来行事啊?”
黄毛觉得这怕是她这辈子说过最正义的一句话了!
没想元天涯转脸过来瞪她便道:“行人间法,却不会人间意,为之超神。正如佛说他给人节节肢解之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而不生嗔恨。”
“若身为神君行人间事还动人间情,那算什么神君?我行我想我愿,反正我不为我想我愿控制,不为此约束忧恼,我便是正宗九级神君元天涯,谓之真神也!”
……
全体起立,真的,全体起立。
为元天涯鼓掌!!!
境界太高了,太高了。
在场所有人,包括阿头,其实不包括傻猴儿,起立给元天涯鼓掌之后。黄毛不跟她纠结这个双修的问题了,指了下傻猴儿道:“眼下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事还是先把我的尸体给弄到手。他怎么涨神力,你先多方多试试吧啊,反正我看你也不亏的样子。”
“哦,好吧。”元天涯无奈摇了摇头,指了下镜面石后头她的仓库说:“你回来了就赶快把我那个门给装好吧,啊。《仙君爱劫杀》火了之后,魏伯那老头总不安分。我想过了,还是得把他弄到我这来住着,你赶快安好了门我去抓他。”
“哦。”黄毛点了点头,而后想了想说:“门安好了,我跟你一块先去抓他吧。”
“可你不是要去弄你那个岗哨吗?”元天涯说。
黄毛道:“我的确是要去弄,不过谨慎一点总是最好。菘山君每月缝十总要焚香,沐浴,与他殿内的护法徒儿讲课。这是他千年来的习惯了。门装好了,我毕竟是一步就进了一个没有回旋余地的墓室,而不像是走去菘山,山地旷野无论是逃跑还是战斗,都有回旋余地一些。紫竹问我菘山君难道不会找到这里来,我虽然口里说绝对不会,但真要去做,还是谨慎一点,选个他绝对不会在的时间,再一把进门会好一些。”
她还有后话,像是这一次进去了,就把“黄瓜开门”这些法宝都带过去安好,把那个墓室改造成两个空间,一个空间做隔离,这样就会安全一些。
她这些后话没说,其实也是不用说的。
因为等了一天,她和元天涯都已经把那个魏伯在神隆架山里安顿好了,她再调整了地方,唤了紫竹一快走进“上天入地独此一家”,两人一个踉跄从镜子里走出来,往前两步,紫竹看到墓室里还是前几日来的样子,只是墓室中间的箱子怎么好像变大许多。
他边说着:“这个箱子怎么跟上次来不一样了,看着大好多,都变得像……啊啊啊啊!!!棺材!!!”
黄毛其实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个箱子而是个棺材,但她太震惊了还在惊讶之中,转眼看到紫竹过去随后尖叫,她猛一步跑到那棺材面前,往里看去……
虽然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
那棺材里的美人啊,不是别人,正是她炼如裳本人啊!!!
心心念念的尸体,万万没想到得来这样不费功夫。黄毛根本是身体的反应,脑袋都没带用的,直接上手,便一下将那尸体上的两个眼珠子给抠了出来。
边上紫竹才受惊尖叫啊,下一秒见她上手就自抠眼珠子,下巴都要掉地上,眼睛都要突出来地看她,魂魄好像都少了几个的,过了好一会,见黄毛包好了眼球转身就要走,他才反应过来扯了她指尸体,又指她,指尸体,又指她,来回几次才能开口:“那难道不是你?”
“不是炼如裳的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