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马赛在四楼刑侦队上班。”
“姑娘,你也在这儿上班呀?”
“不是,我爸在这里上班,我还没班上呢。”
“怪不得,我说呢,那有这么年轻就当警察了。你认识我家马赛?”马母盯着这个漂亮的姑娘左看右看。
“认识,啊,他、他帮我修过电脑。”李青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阿姨,你没告诉他你要来吗?”
说起儿子,马母有点生气:“说了啊,昨天说好去车站接我的,正琢磨出什么天大的事儿了,连妈都不要了。”
“阿姨,这几天是出了不少事,可能他没时间。”李青也有好多天没看见马赛了。
多里昆夹着包,口衔一根烟,走在办公室走廊里。来到一个办公室前,敲了敲门,点燃烟,门里没有回应,轻轻推门开,里面没人。又走向另一个办公室,伸头进去。
“看见程队长没有?”
门里有人答:“没看见,好像还没来。”
“刘队长呢?”
门里又答:“也没来呢。”
“奇怪,真的辞职了?”多里昆又回到走廊,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
这时,走廊一头的洗手间程万里露出脑袋:“老多,你找我。”说完又缩头,响起一阵水声。
“我以为你真的不来呢,嘿嘿!”多里昆快步走向洗手间。
“老多,那四个凶手怎么样了?”程万里从洗手间出门,伸手在屁股后面擦干:
多里昆吸了一口烟道:“昨晚守了一夜,医生说,都死不了,几个二球的身体棒得很。哦,有一个家伙开口了,另三个装死不说。”
“开口的怎么说?”
“全是牙生的手下,约好行凶后到一个烤肉铺集中。昨天没办法问话,估计牙生已经听到风声跑了。”
程万里摸出一支烟点上:“这么说,牙生和这几人没有参与和库的爆炸,尼瓦克宾馆也跟他们无关?”多里昆点头:“兄弟会应该没这个能耐。不排除他们是想混水摸鱼,见我们忙不过来,趁机向伊明阿吉下手。”
“也不排除这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牙生的任务就是伊明阿吉。”程万里若有所思地吞云吐雾。
这时,刘保山笑嘻嘻走来:“你们站在厕所门口干什么?是不是穷疯了,想收点买路钱?”
“什么事这么高兴?”程万里站在门口没让开。
“化验出来了,我估计的一点儿没错,尼瓦克宾馆的炸药成份,与炸和库大桥的一模一样,都是吐尔兴偷的那一批。”刘保山往门里挤。
程万里还是不让路:“登记簿上那个嫌疑人呢,有线索了没有?”
“是和库的一个出租司机。”刘保山要拉开程万里,“你让我先去撒尿行不行?等下我膀胱爆炸,炸死你们!”
程万里把他推进洗手间:“滚你个恐怖分子!”
三人光顾说话,白晓莎从他们身后走进旁边的女洗手间也没察觉。
“和库公安局刚打来电话。”刘保山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门外,“那个出租司机,一夜未归,最后一次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和库还没开始爆炸,说要送客人来市里。现在他家里人也在找他。”
程万里向洗手间里问:“此人近来有什么反常吗?”刘保山摇头走出门:“没有,也没有前科,惟一的反常是,他住进尼瓦克宾馆,据他们家人反映,此人省得要命,跑外地经常睡在车内,根本不可能去住高档宾馆。”多里昆接上一支烟说:“这样看来,司机作案的动机很小,八成是被逼的,利用出租车作案也不少见。”
“如果司机不是凶手,可能又多了一起杀人案了,凶手利用司机的身份证住宾馆。”程万里背靠墙像自言自语,“嗯,这样比较合理,在和库放完炸弹,马上离开,抢一辆出租车进市里。妈的,宾馆的服务员现在很少认真看身份证。”
刘保山摊手道:“唉,这算什么,只要给钱,有的宾馆没身份证也……”说到半,眼睛望向旁边的女洗手间门。
白晓莎走出,目不斜视,高跟鞋“哒哒哒”经过三人人身边。
“白、白记者,你、你刚才听到我们说话了?”程万里追了上去。
白晓莎白了一眼他,边走边说:“请放尊重点,程队长,三个大男人站在洗手间外,老半天不走,我还没问你是什么意思呢!”
程万里一脸难堪,说不出话来,不过还是硬头皮紧跟在后……白晓莎突然停住脚,望他说:“我问你,我来报案的,应该找谁?”
“这个嘛,正常程序你应该打110。”程万里咳嗽一声,像又恢复了威严,“是不是东西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