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尼瓦克宾馆爆炸擦肩而过,白晓莎恐惧过后反而平静了。跟马赛通了电话,她决定留在南疆。梁广播也正有此意,感觉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跟她和小高商量后,三人也不睡觉了,爆炸后没多久便在现场外架起摄像机开始采访。不过,警察很快封锁现场,把他们赶得远远的。这一会,三人坐在警戒线外的空地上,无聊地望着正在交谈的向明、李东阳和赵副书记等人。
“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好了!”白晓莎中途回新中亚酒店睡了两小时,三人轮番休息。
梁广播打哈欠说:“听到也没用,他们讲的内容绝对不许对外公开,这是我们的国情。”
小高道:“那不见得,现在全世界都在反恐,恐怖分子成了过街老鼠。我们国家也承认有恐怖活动存在了,等于是跟国际接轨,遮遮掩掩干什么?”
白晓莎故意在守卫的武警面前走来走去:“就是,我们要是报导出去,所有人都看清恐怖分子的罪行,其他国家也没理由老抓着什么民族、宗教问题不放。”
“你们体凉人家公安一下,一天之间,发生这么多起爆炸,我看他们现在也懵了。”梁广播轮到去睡觉,又怕错过什么,迟迟不走。
这时,程万里和多里昆从一辆警车跳下,走向警戒线。
“程队长,程队长,请等等。”白晓莎跑了过去,“我是边疆电视台的记者,请问这么多起爆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目前还在调查,有结果你们一定会知道的。”程万里说话脚步不停。
白晓莎追到警戒线旁:“喂,程队长,我们等半天了,你起码说一下案件的性质,是不是恐怖事件?你点头摇头也可以,喂,喂……”
程万里不再答话,和多里昆头也不回穿过警戒线。
白晓莎噘嘴嘟囔:“农民!”
警戒线内,刘保山在紧张地汇报:“昨晚,和库县总共发生了八起爆炸案,炸弹分别放在天然气管道、县公安局、库河大桥、一个商店、两名县领导的座车、两名宗教人士的家里。我们排除了其中的两起,有六颗炸弹爆炸。目前统计,造成了十三人死亡,二百一十二人重轻伤。”
“目前有什么线索?炸弹的类型是不是搞清楚了?”向明眼睛一直望着宾馆被炸开的大洞。
刘保山紧擦了一把汗,求助地看向刚来到程万里。
程万里接着说:“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也还没有迹象表明是哪个组织干的,这个我们最头痛。炸弹的类型有两种,一种是震源弹改装的,威力不算太大,另一种基本可以证实来自矿区失窃的雷管炸药,炸天然气管道的就是这种,威力非常强大。”
“宾馆房间的,威力也不小啊!”李东阳又开始卷莫合烟。
程万里拿出笔记本说:“刚才从医院了解,已经有九人死亡,二十三人受伤。”
“我们估计宾馆爆炸用的也是失窃的那批炸药,正在化验。”刘保山向一旁的赵副书记瞪了一眼。
“这样的话,就是说,是同一伙人干的。”李东阳这一次卷烟很顺手。
“这伙人训练有素啊!”向明叹息,“照此推论,所有的爆炸是经过周密计划的,从大的来讲,先是破坏和库的交易会,然后回到市里炸一个标志性建筑,南疆刚刚树立起来的新形象,可以说是毁于一旦。这伙人背后,是不是真有一个我们从未发现的组织呢?”
李东阳不语,显得有点心神不定,拿起卷好的莫合烟点燃,被呛得大咳。
这时,吴秘书走近:“厅长,北京的电话,在车上。”
“还好,刚听完汇报,唉,不过还是交白卷。”向明边说边走向一辆黑色的轿车。
一直没说话的赵副书记开口了:“听你们的分析,好像肯定是分裂势力干的了。老李啊,这样的话,你的压力可大了!”程万里、刘保山、多里昆动作统一地瞪了他一眼。
“是啊,树欲静而风不止。”李东阳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
“我前段时间麻痹了一点。”赵副书记像是不敢看程万里三人,“不过,我没想到炸药失窃的案子,你们居然拖了这么久没破?唉!”
刘保山额上青筋鼓起,怪叫道:“喂!赵副书记,你还记得吗?交易会开幕式前,是你下令,不许我们搞搜查,而炸药恰恰是那天流入和库。”
“小刘同志,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是我帮助分裂分子在运炸药吗?”赵副书记向刘保山走近一步,镜片后的目光严厉已极。
“保山……咳咳……”李东阳表情痛苦,又吸了一口烟。举手像是要阻止刘保山说话,却不停地大咳,腰也弯下。
刘保山毫不示弱:“我没这么说,我是说,如果那天让我们搜查下去,可能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爆炸了。”
“可能?”赵副书记冷笑,“马后炮有什么用?我那是顾全大局,不能因为你觉得可能,就胡乱大搞搜查,这是一种偷懒的做法,不但难以见效,反而扰乱老百姓的正常生活,尤其是开幕式那天,你知不知道?你的搜查,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