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和黑西裤,是梁渠开庭的常规穿着,只是她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而已。
没有把花里胡哨的元素往身上堆砌,穿了一件翻领白衬衫和一条黑色半身裙,看起来沉稳安然,又不失文艺静雅。乍破的天光似一根根金色的线,在她身上缝着密密的针脚。偶尔,不规则的裙摆被吹过来的风灌得鼓起来,像一朵盛放的花。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地站着对视,画面像极了英剧的宣传海报,很是吸睛,保安室里频频探头望来的大爷就是证明。
“来这么早,今天你开车啊。”梁渠很快扫了她一眼,拉开车门,把手上的车钥匙递到她眼前。
“啊?”女生惊讶地张大双唇,浑身紧绷,吓到结巴,“不不不……不好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梁渠并不收手,神情淡定自若,似是铁了心要她当这个司机,把生死置之度外。
既如此,唐秋水不再推辞,把案卷塞回包里,哆哆嗦嗦地伸双手去接。
不知道是因为见她手抖如食堂阿姨,还是听了她轻描淡写的那句“我科目二考了四次才过”,最后关头梁渠蓦地将手撤回:“算了还是我来吧。”
呼——二人都逃过一劫。
坐上副驾,车驶过派出所大门的时候,唐秋水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梁律师,您住的这小区治安环境应该很好吧,路不拾遗。”
梁渠说:“也没多好,前不久还有人被抓了。”
唐秋水问:“嗯?因为什么?”
“因为在家制毒。”
“制毒??”这丧心病狂的两个字唐秋水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里听到,又想了想刚在派出所门头上看到的那枚庄严神圣的警徽,她感到无比震惊,“怎么敢的,对面可全是警察啊!”
梁渠笑:“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
离谱,这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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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车的担忧实属多虑,这个点的马路上压根看不见几个人。除等了几个红灯,一路畅通无阻。
开往高架需要横穿x区。沿途,这个区的很多标志建筑在车窗外一一掠过。百脑汇,渣打银行,群众艺术馆,数字文旅中心……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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