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长飞道:“他也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青霭,替青霭物色合适成亲的人呢。”
我冷哼:“他心里有数最好,算他还是个人。”
“嘶,”雁长飞忽然转了个身,黑暗中,我隐约感觉到他应该是面朝了我,“本王怎么觉着,离开中京城之后你话似乎变多了?”
我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早知道的话,该早把你带出来。”雁长飞两根手指突然伸到我脸上,夹了夹我脸颊上的肉。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不好,我不太高兴,于是也伸两根手指出来揪住了他的胡子:“明天给你刮胡子,卢某向来言而有信,答应了你的事就要做到。”
雁长飞:“疼,卢青枫,你松手!”
我不松:“明天刮不刮胡子?”
雁长飞语气阴阴的:“你松不松手?”
我:“不。”
雁长飞老牛似的一个吐吸,下一瞬整个人掀起被子猛地扑了过来,两手直掏我腋下。
实在是太卑鄙,我登时就坚持不住撒了手往旁边滚:“行了,我松手了!”
“晚了!”雁长飞两腿分开骑在我身上,阻拦了我往两边躲,两手仍是不住地挠我,“叫声哥哥才能放过你。”
“你做梦!”我竭力忍住不笑出声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开始反击。
雁长飞闷哼一声,捂住肚子:“怎么打人?!”
“你若不是欠打,我打你干什么?”我揪住他衣襟将他按倒在被子上,骑上去制住他,这回轮到我挠他了。
雁长飞是个比我还不经挠的,立马服软:“我认输,别挠了!”
我:“晚了!”
雁长飞不停地笑:“别挠了,好枫儿,饶了哥哥吧!”
我:“……”这是什么话,听起来好恶心。
我一拳打在他眼眶上,笑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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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晴天,冬日暖洋洋照在身上,让赶路人能稍微抵抗住凌冽的寒风。
中午停下来吃了些东西,稍事休整,又继续上路,黄昏时分停下来,没有河,但此处落雪,也就不愁没水喝。
张闻抓了条冬眠的蛇烤了拿过来给我们吃,大概是离开了中京城不需要再做身份伪装,身上原先的小厮服换成了更适合骑马的护卫装,前胸后背覆有薄甲也适合万一遇袭参与战斗。
这一路他总是很沉默,今天也一样,给了东西就走,颀长身影在飘雪中渐渐模糊。
“张闻这样瞧着倒是没多像个太监。”我道。
青霭撕着蛇肉吃,道:“本来就不像,闻哥长得可好看了。”
“脸那么白,哪儿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