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渐渐习惯这种板正的甜言蜜语,愉悦笑问:“这么说是我害了你?”
“没有。”邢侓尧特别认真说,“我奶奶说那样子的我才惹人喜欢。”
“你奶奶是不是对你有误解。”林星佯装惊讶的揶揄,“你当时可是一中传奇,如果你都不惹人喜欢,其他人还有活路?”
“这么说也惹你喜欢。”邢侓尧语气笃定,有些得意洋洋,“喜欢我不丢人,你不用否认。”
林星当然不承认,睨他一眼,“厚脸皮。”
“嗯,的确如此。”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学校侧门门禁,保安问他们找谁,邢侓尧掏出工作证一亮,领着林星大摇大摆走进去。
等走过一段,林星才问:“你怎么有工作证?”
邢侓尧:“上个月过来给高三学生演讲,学校发给小陈的。”
林星:“你刚才说借熊老师名义,是故意逗我?”
邢侓尧:“两手准备,这招行不通,再出卖老熊。”
林星條的想笑,这行为相当邢侓尧。
因为放假,偌大的校园内空空荡荡,夜色下,路灯昏黄,所有楼栋建筑都隐入黑暗,显得冷清寂寥。
两人没去操场,就沿着林荫道漫步。
邢侓尧说:“想问什么尽管提问,我知无不言。”
林星想了想,问:“当初你打沈奕航不是因为看到他给我讲题?”
“他那是讲题?”邢侓尧想起这件事,气依旧不顺,“他当时手搭在你椅背上,脑袋近得快贴到你身上,还伸手拍你头,我什么时候这样过?”
“……”林星早忘了这些细节,之前两人没说开,还没觉得怎样,此刻被他质问莫名有种心虚感。
忍了忍,有点僵硬的提醒他,“讲重点。”
“这就是重点,当时如果没看到他动手动脚,我不会打他。但如果不是因为提前知道他为人,我不会那么冲动。”
林星没插话,眼神示意邢侓尧继续。
“这事说来话长。“
邢侓尧无需整理思路,这件事弯弯绕绕在他心里憋了太久,一直犹豫要如何说给她听。
“沈奕航当时在学校一直以出身书香世家自居,吃穿用度也远优于一般小康之家,但其实他出身普通农家,爸爸是矿工,在他三岁那年因事故身亡,之后他妈妈便独自一人来嘉城打工。”
“他妈妈起初经同乡引荐到我姑父家族旗下酒店做洗碗工,因为好学能吃苦,后来做了白案。我奶奶有一次过去吃饭,很中意她做的点心,我姑姑早知她家里困难,对她人品和上进心态都颇多赏识,见奶奶喜欢就推荐她去老宅那边做工。沈奕航的妈妈自觉站稳了脚跟,就将他从乡下接来这边上学,那时候沈奕航大约十岁,户口迁移和入学手续还是我奶奶让管家替他们办的。”
“他妈妈姓黄,论年纪只比沈奕航大十五六岁,大家都叫她黄姐,在我奶奶家除了做厨房的杂事,还有一项工作是每两周打扫一次我家的房子。那时我爸常年在部队,我妈是纪录片导演,出外业的时间也比居家多,我长期住在我大伯家,我家房子大多数时候都没主人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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