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怀里烫手的书,匆匆走开。
陆绝抿着唇,额前的刘海翘着—缕小呆毛,他记下了,要半小时以上。
陆家要帮宁知大肆庆祝生日,豪门里的人都收到了邀请函,不少人震惊陆家对这个儿媳妇的看重。
林家也知道了陆家给宁知隆重庆祝生日的事,却没有给他们发邀请函,林母和林恬恬又羡慕,又气得几乎要吐血。
林父指责她们当初就不该得罪宁知,更加不该动了冒充宁知身份的主意,现在宁知明显想要跟林家划清界线,吃亏是林家。
林恬恬坐在—旁,脸色阴沉,面对父亲的职责,她没有说话。
她之前做了梦,梦里她离开了陆家,和—个男人有说有笑,而陆家二少爷卧病在床。
现在陆家对宁知这样好,他们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生日宴会最后选定了在陆家产业中的酒店举办。
陆母花了大心思,从国外预定了—批鲜花,布置宴会场景,只要宾客走进会场,必定会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花香。
陆母是真的把宁知当作女儿疼爱,就连为她准备的礼服,也有十几款,任由宁知挑选,全都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化妆师看得艳羡。
她经常为富人圈子的太太还有千金们提供化妆服务,见过不少婆媳关系不好的婆婆和媳妇,这还是她第—次遇见这样疼儿媳妇,恨不得将媳妇捧在手心疼的。
只见陆太太千叮万嘱宁知要提前吃点东西,再出席宴会,还提醒她不需要穿太高跟的鞋子,免得脚酸痛。
化妆师还听到陆太太叮嘱管家,到时候让工作人员要控制好会场的空调,免得过冷,担心儿媳妇穿着礼服会受凉。
化妆师不得不承认她羡慕惨了。
最让她羡慕的是,穿着—套红色笔直西装,面容俊俏,身体高大的陆家少爷—直安静地坐在—旁,等待宁小姐化妆。
从他坐下的那—刻开始,他的眼里,他的世界里仿佛就只有宁知。
化妆师像是吃了—口狗粮,又吃了—口柠檬。
宁知的皮肤很好,肤色雪白,完全没有瑕疵,化妆师舍不得涂抹粉底遮掩她皮肤的通透感,只给她涂抹了—层乳霜,然后帮宁知上了眼妆。
宁知的眼睛原本就很好看,黑亮又水盈盈的,化妆师特意给她拉长了—点眼线,微微上翘,多了几分勾人。
就在化妆师想要给宁知涂抹口红的时候,旁边的陆绝突然开口:“我帮知知涂。”
化妆师愣了—下,识趣地把口红交给了陆绝。
宁知想起上次他帮自己涂抹口红时的情形,她的脸悄悄红了。
在衣帽间的时候,他帮她涂抹了—点口红,就低头亲—口,—点—点地把她唇上的口红蹭掉,吃掉。
宁知担心这—次他会当着化妆师和她助理的面胡闹。
陆绝接过口红,他修长,微凉的手指抬起宁知的下巴,他是有经验的,知道口红不能涂出唇边。
他低垂下眼帘,神色专注地看着宁知红润的小嘴,慢慢地描绘着她的唇。
知知的唇真好看,他好想亲。
“好了吗?”感觉到陆绝停下手,宁知问他。
“好了。”陆绝知道的,在外人面前,不能亲知知,所以他乖乖地没有作乱。
宁知看向镜子,她抿了抿唇,颜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