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陆母要男护工带着儿子回去给他上药,“小绝,我们先回房,你的手受伤了。”
她听不懂儿子在喊着什么,但并不觉得奇怪,有时候儿子也会自言自语。
陆绝对谁的话都不听,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宁知,看见她红红的眼睛,他的指尖发颤,胸口的位置很难受,“知知不哭。”
宁知没有说话,她转身离开。
陆绝急急地跟上去,他的举动吓得陆母赶紧吩咐男护工去追陆绝。
她实在是不想将儿子关起来,或者捆起来。
宁知回到了房间,她坐在沙发旁,不去看直愣愣站在她面前的陆绝。
“知知,我错。”陆绝高大的身体在宁知的脚边蹲了下来,可怜巴巴地向宁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
他知道自己惹知知生气了,还让知知受伤,惹哭了知知,他错,他犯了很大很大的错。
宁知没有应声。
陆绝的词语缺乏,他漆黑的眸子执拗地看着宁知,只能重复着:“知知不哭,知知不走。”
得不到回应,陆绝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奶狗,失落到极致。
他低下头,修长带着伤疤的手指悄悄地拉着宁知的衣摆,“对不起,知知不生气。”
“小绝,快,我帮你擦药。”陆母让人把药箱拿来了。
宁知开口:“你的手受伤了,先擦药。”
听到她的话,陆绝迅速抬起头,“知知擦。”
知知帮他擦。
陆绝从陆母手里夺过药箱,在陆母惊讶的目光中,他拉着宁知往洗手间走去,还“啪”一声,关上了门。
“小绝?”
陆母拍了几下门,神色担心,“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他要自己擦药?”陆父安抚妻子,让她别担心,“他刚才是不是在说自己擦?”
“好像是。”陆母拧紧的眉目松开,“他会擦药吗?”
“没事,我们先在外面等着。”
洗手间里,陆绝殷勤地药箱交给宁知,眼巴巴地看着她,“知知擦。”
陆绝很聪明的,两次下来,他就意识在洗手间里,知知和他才会有亲亲的互动。
宁知没有应声,她打开了药箱,拿出药水还有棉签,开始帮陆绝清理伤口。
陆绝对自己真的下了狠手,手臂上不仅是被刮破了皮,还砸得红紫了一片,估计明天就会变淤青,而他像是一点也不知道疼。
不是他的错,是她的错,她说要离开,刺激到他了。
宁知放轻了力度,帮陆绝涂抹药水,正常人早就喊疼了,而陆绝一点感觉也没有。
“知知。”
陆绝漆黑的眸子安静地看着她,目光触及她依然红红的眼眶,他胸口里很不舒服,像是被什么用力地挠着。
他伸出双手,捧住了宁知的脸,“知知不哭,我错。”
他坏,气哭了知知。
陆绝低下头,在宁知惊讶的目光中,他的俊脸凑近她,微凉的薄唇落在了宁知的眼帘上。
宁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眼角处传来炙热,湿润的触感,宁知极快地意识到,陆绝在舔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