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与扬看着手里细长的香烟,有些出神。
其实他不会抽烟。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对方那句“糖是小孩子才吃的东西”,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把烟接了过来。
铂金的描边可以看出香烟不是什么普通的牌子,浓郁却不刺鼻的烟草味带着成人世界的纸醉金迷。
这和棒棒糖的甜味不一样。
他低下头凑过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正襟危坐,手指一收,将烟放进了口袋。
——“我看到了……”
——“看到了+1……”
——“看到了+2……”
——“看到了+圆周率……”
——“嘿嘿,耳朵红了!”
他垂下眼,面色不改,冷冽的脸上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缩在一旁的夫妻两偷偷摸摸的看向他。
刚刚密谋怎么干掉他的时候又被他听见了,所以现在正缩在墙角动也不敢动,他们的面前是一张四条腿都被卸了的八仙桌。
殷与扬眼神一暼,刚站起来,夫妻两又齐刷刷的给他跪下了。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转头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哦,其实他第一天的时候走错了,夫妻两在背后阴测测的问他是不是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
他光明正大的踹开房门,冷淡的吐出一句,“钱在哪。”
即可就要化为原型的两只鬼立马惊慌失措的摆手,生怕他找不到路,还帮他打开了他那间房的房门,亲眼目送着他进去,再帮他把门关好。
全套服务,生怕有哪一点做的不周到。
于是,他就这么“勉为其难”的放过了他们。
殷与扬坐在里面唯一一张堪称干净的椅子上面,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悉悉索索的密谋声。
大概又是在讨论是该砍死他还是该闷死他,死了后该怎么给他分尸,是冲进下水道,还是丢出去喂给流浪狗。
他垂下眼睑,手指摸着口袋里的烟,闭上了眼睛。
……
李是又在椅子上看到了那件黑色西装外套,女人挽着耳边的头发一副春意未散的模样。
浴室里响着哗哗的水声,在晕黄的光下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女人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手上拿着一把菜刀,在昏暗的光下笑脸盈盈的看向他。
“是是,今天晚上吃杂酱面,好吗。”
砧板上一滩已经切碎的肉泥流开了猩红的血迹。
“不好。”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烟和糖,成年人当然是两个都要。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
女人的脸在阴影里垂下了晦涩冰冷的颜色。
“为什么不要,是是不是最喜欢吃妈妈做的杂酱面了吗,是是变了吗,是是不是我的是是了吗。”
阴冷的语气随着菜刀上坠落的血迹带着阴森可怖的气场,那双眼睛死气沉沉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那把刀就要砍上他的头。
直播间里日常啊啊啊啊啊啊!
2526也在捂着脸尖叫。
要死要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