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算暗查了?莺儿眨了眨眼睛,想到最近裴馨儿将整个将军府都控制在了手中,各个关键地方都用上了自己人,想必这会儿孙氏中毒的事情还瞒着老夫人她们呢,自然应当暗查,而不是大张旗鼓地明办。
应了声“是”,她自去安排一应事务,娟儿急忙走上前来代替了她的位置,扶着裴馨儿继续向前走去。
“姨奶奶,好在您这次出门去了,否则若是您在家里还发生了这种事情,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她庆幸地说道。
裴馨儿的眼中眼光一闪,微微嘲讽地一笑,喃喃地道:“幸运么?那倒也未必呢……”
娟儿虽然离她很近,却也没听清楚这两句几乎就呢喃在她的喉咙口的话,不由奇怪地问道:“姨奶奶,您说什么?”
裴馨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便不再多说话,只是扶着娟儿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其实若是真的被人陷害算计,人是否在场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只要布置得好,就算是远在天边也能卷进来,她不过是在京城里转了一圈,这种借口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原本她只以为这是冯氏针对自己设下的陷阱,但想起方才李氏的言行举止,这会儿却又无法这么确定了。这次可谓是冯氏和冯家联手的一次行动,想来不会只针对自己这么浪费,难得弄出个大阵仗来,难道冯氏这回想要一石二鸟甚至三鸟四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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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相信(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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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腹狐疑地回到自己的院子,裴馨儿终于换下了那一身华服,穿上平日里穿的居家常服,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舒爽了几分。
看了看天色,她便命人去前院候着,一旦昭煜炵回来了就赶紧请到自己这儿来。这次冯氏出招,虽然是她跟昭煜炵的意料中事,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让人有在他面前搬弄是非的可能为妙。
然后她才来到前厅,见要见的人已经在堂前候着了,便在主位坐下,喝了会儿茶,是先将她们晾一晾,敲打敲打,也是静下心来仔细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心中过了一遍,组织了一番思绪,让自己的思路更加清醒一些。
底下的人们早已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此时见自己被裴馨儿找来,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这事儿,不由就都有那么几分心虚。不管实际上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大宅院里牵强附会的事情多了去了,有时候会不会倒霉并不是看你有没有做,而是看有没有人跟你过不去。
好不容易听见裴馨儿发话,让她们一个个进去,顿时这些人们就都提起了一颗心,一个个规规矩矩,听到叫名字就赶紧走进厅中。具体各人都说了些什么,其他人是不知道的,被问完的人就让人带下去了。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究竟裴馨儿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如此一个个问,时间自然就拖得很久了。当昭煜炵回到将军府时,迈进裴馨儿的院子,就看见院子里灯火通明,照得这方小天地亮如白昼,硬是呈现出跟别的院子不同的风景来。
他摇了摇头,并不多说什么,径自便走到了后进的卧室里。裴馨儿见他并没有掺和进来的意思。也就没有勉强,只是略微有些好笑——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将前院与后院分得清清楚楚,既然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家不该插手后院女人们的事情,就宁愿大费周章找一个女人来帮自己料理,也不肯自己出手干净利落、直截了当地解决这些事情。
如果他肯自己出手的话,不论是他还是她都会轻松许多。只可惜他不愿意。
又慢慢吞吞问了有一个时辰。天已经全黑了,她才算是问完,然后放了那些人回去,自个儿也进了后面的卧室中。昭煜炵一直在那儿等着,她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位主子正斜歪在炕上看着书。
“爷可曾用过膳了?”她轻声问道。
昭煜炵摇了摇头。道:“不曾。”
她便赶紧让娟儿端上晚膳。其实这些都是早已经做好了,但因为她没发话。所以一直在灶上温着的。她十分勤快地给昭煜炵布菜,服侍着他吃饭,直到他拉着自己的手坐下来,说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必理会这些规矩,坐下来一起吃吧。”
她这才坐了下来,小口喝了一碗鲜汤。顿时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舒爽了起来。美美地叹了口气,忽然看见自己的碗里多了一挟肉丝。不由微微弯了眼眸,轻声说道:“多谢爷。”
昭煜炵不以为意地弯了弯唇角,奉行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完了饭,待丫鬟们将碗筷收了下去,这才慢悠悠啜着茶,淡淡地问道:“怎么这么大动干戈?孙氏的事情,究竟有什么蹊跷?”
裴馨儿想了想,还是将孙氏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告诉了昭煜炵。本来这种后院的阴私事情,女人们大多是藏着掖着不会告诉男人的,孙氏也是这么想,所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裴馨儿居然会跟昭煜炵说起。但在裴馨儿看来,她的所有手段和作为都是为了完成昭煜炵的吩咐,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况且为了让昭煜炵了解自个儿的妻妾们都是什么心思手段,很有必要将这些事情提前在他面前提个醒儿,免得将来自个儿被反咬一口的时候,他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果然,昭煜炵听说了孙氏为了报复冯氏而在自己身上下药的事情,即使以他一贯的镇定自若,还是忍不住掀了掀眉角,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思。
“她倒是个狠心的。”末了,他只做出这么一句评价,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裴馨儿的目的也不过是让他对李氏的性子有所了解罢了,因此并不纠缠此事,便又接着说道:“今儿个妾身乃是故意出门去,给大奶奶创造机会的,爷想必也知道。妾身不过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孙姨娘就又中了毒,这事儿说起来就有些玄了。从表面上看,孙姨娘中毒的时候妾身并没有在家里,似乎应该扯不到妾身身上来,但若说妾身是故意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背后下黑手害人也是说得过去的。况且若是人人都这么想,那么假的也能变成了真的,一旦查出这毒药曾经经过了妾身的手,妾身就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便是爷,若是没有别的证据证明此事跟妾身无关,只凭表面的证据怕是也不能完全相信妾身的无辜吧?”
昭煜炵没有打断她,只静静听着她娓娓而谈,那清澈温柔的声音在宁谧的夜里缓缓流淌,莫名地就渗透进了人的心里,仿佛大热天吃了冰凉的西瓜,又似数九寒冬喝下一杯浓浓的热茶,真是哪儿都舒服,熨帖舒心的感觉从五脏六腑升起来,又从四肢百骸扩散出去,他一时之间竟然几乎痴了。
裴馨儿说了半天,得不到他的回应,不由抬头一看,却顿时气结——她在这里辛辛苦苦跟他陈说厉害,他却在那里神游天外么?!
“爷!”娇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薄怒,她有些想要咬牙切齿——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您到底听到妾身说的没有啊?!”
昭煜炵一下子回过神来,不由就有了几分尴尬,但却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又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然说道:“听着呢,孙氏以身为饵,这个机会倒是极好的。只不过如今你已经引蛇出洞了,这一盘棋一定要下好,否则岂不白费了你们费尽心思营造出来的良好局面?至于孙氏中毒的事情,你也不必多说了,我心里有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