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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1页)

毛泽东对他们说:“彭德怀同志因事没有到会,考虑到三军团的情况,总前委决定,由周以栗同志以中央代表身份,前去三军团,向彭德怀同志传达会议精神,并对三军团反映出的问题,进行说服教育工作。因时间关系,会后你们马上出发。”

当天晚上,在总司令部外、毛泽东、朱德为周以栗、滕代远和袁国平送行。毛泽东、朱德一直目送他三人在视野中消失。

第二部 力挽狂澜(三)

8。诱敌深入

在南昌的第九路军指挥部里,江西省府主席兼第九路军总指挥鲁涤平,从电台室疾步匆匆来到大厅,按着电报所讲,在军用挂图上寻找红军的去向。他确认后,回身对一边侍立的参谋吩咐道:“据侦察,共匪已在新余、峡江等地集中,并有向东逃窜之迹象。电令各师,火速到达指定地点集中,围堵共匪于袁水南岸。若临阵脱逃,贻误战机者,严惩不怠。同时,电告十八师师长张辉瓒,先率一部火速赶到赣江堵住共匪逃窜之路。”

此时,十八师师长张辉瓒正在临川检查防务。他接到鲁涤平的加急电报,立即带兵前去堵截红军东渡赣江。

张辉瓒,字石侯,1884年生,湖南长沙人。他长得人高马大,看上去身体很结实。虽然,已近不惑之年,可仍显得精神十足。他那张四方脸,佩戴着一副镜子,又给人以深沉和掩饰不住的傲气。他初懂文墨,早年考入湖南兵目学堂,随后又东渡大洋赴日本士官学校深造。在他28岁那年,也就是1911年,踌躇满志地回到了他的故乡。在湖南陆军中先担任了一个参谋,时间不长,他又随军事代表团到德国考察。可以说他是青年得志,深受上司的喜爱。1920年就任湖南陆军第四混成旅旅长。1924年升任湖南第一军第九师师长。他带兵较严且又有一套带兵办法,1926年参加北伐。不久改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第四师师长。到了1929年,又改任国民政府第十八师师长。如今他带领的这支部队,是一支精锐之师,是鲁涤平手中的一张王牌。论年龄,张辉瓒还比他的上司鲁涤平大上7岁呢。

张辉瓒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催军疾进。在途中又收到鲁涤平叫他加快行军速度的电报。他签发后,令部队火速前进。

红军总部首长已得到准确情报,分散的大批部队已开始收拢。

红三军团的思想工作,也经过周以栗的说服教育,大有好转。大敌当前,只有集中兵力,才能有效地消灭敌人。

在罗坊的红军总部里,毛泽东、朱德等首长,正在听取朱云卿参谋长和参谋处长郭化若的汇报。

郭化若年轻,思想敏锐,善于思考问题,既能简明扼要地向首长汇报情况,又能善领首长意图,是个很有见识的参谋人员。他简明地报告敌情:“敌罗霖、公秉藩两师已到上高,张辉瓒师的两团兵力到达樟树,邓英到达丰城,万寿宫有敌一个师,番号不详。谭道源师一个旅在南浔路。蔡廷锴、蒋光鼐两师到了鄂东南,湘敌一个师到了袁州……”

毛泽东在这一段时间里,由于忙于调查,又经常说服教育受李立三左倾思想影响的人的工作,夜以继日很少休息,使他面色清瘦。他有着惊人的毅力和处事不惊的雄才大略,面对强大的敌军,他沉静地思索后说:“这就是说,已有九个师从四面将我们包围啰,妄图在袁水流域将我们一口吃掉。”

朱德插上话:“我看,敌人至少这么想的。这叫一相情愿呐。”

郭化若又补充一句:“从目前的局势看,其发展对我军十分不利。”

毛泽东历来是敌变我变,随机而动,善于捕捉敌人的弱点,利用这一点,出其不意,打敌措手不及,力求全歼。他最大的特点,历来是不打无把握之仗。他转向朱云卿参谋长,问道:“原定再延长三天,通知发出了没有?”

朱云卿马上回答:“通知已写好,还没有发出。”

毛泽东从容而果断地说:“通知就不要发了,以一方面军的名义下达作战命令。部队作好战前动员,快速东渡赣江到达樟树抚州、乐安、永丰、宜黄、崇仁地区、筹措给养,训练部队。由彭德怀、滕代远带领三军团为中路军,相机夺取樟树。第四军、第十二军为右路军,归林彪、杨岳彬指挥,相机夺取抚州。第三军为左路军,由黄公略、蔡会文指挥,在赣江以西进行扰敌工作,与二十军、中路军取得联系。二十军应在吉水、永丰、新丰一带工作,经常与总部取得联系。作战命令拟好后,由总司令签发。”

朱云卿、郭化若俩人领命而出。总部人员开始忙于清理、装点文件。

11月1日,午后1时。朱云卿、郭化若拿着“诱敌深入赤色区域,待其疲惫而歼灭之”的命令来到总部,把拟好的作战命令交给朱德。朱德看后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后交给毛泽东,毛泽东认真地看了一遍,交给郭化若。

朱德黑中透红的方脸上,印着深深地纹理。多年的军事生涯和对敌斗争,尤其是在艰难困苦的岁月里,使他养成了在军事繁忙而紧张的时刻,无论情况如何复杂多变,他往往显得更加沉稳、老练。他严肃而果断地强调说:“命令要立即下达,各路军务必按命令行事。”

三天以后,敌军有一个团的兵力到达罗坊镇。敌军一进镇,就到处抓人,抢东西,弄得鸡飞狗跳。毛泽东利用敌人各路将领面和心不和以及有意保存实力的这个矛盾,抓住有利时机,使红军大批部队分几个地方赶到赣江渡江。总部机关在峡江赣江渡口抢渡赣江。有一部留在赣江以西牵制和监视敌人。刚组建不久的红二十二军则在吉安掩护地方政府转移。

红一方面军总部和一部分部队,在11月6日前后到达赣江峡江渡口。

宽阔的江面,清澈的江水。赣江中有大小船只数十条在等候。朱云卿和郭化若指挥红军战士有秩序地渡江。赣江西岸,毛泽东同朱德握手告别。毛泽东对地方工作还有些不放心。这一次,他不顾个人安危,不随大队人马一起行动,而是要再转道去吉安,布置江西地方反围剿斗争工作。他告诉朱德总司令,一旦处理好,就在赣江以东地区同他汇合。

“多保重,上马吧。”朱德扬扬手。毛泽东跨上战马,同警卫员吴吉清、陈昌奉等沿赣江向南打马离去。朱德似乎有些不放心,一直目送着毛泽东渐远的背影。朱云卿走过来。

“总司令。”朱德收回远望的目光,转身对朱云卿说:“我们也该过江了。”

朱德同朱云卿来到江边,上了渡船。赣江是江西境内南北走向的一条大河流。在经济上它不仅给江西人民带来了舟楫灌溉之利,而且提供了鲜美的鱼产,极大地方便了人民。在军事上,它又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古今中外的军事家,无一不把天然的屏障作为己用。运用的得当,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弃而不用,或是运用的不当,在历史上遭到惨败的也难以胜数。敌人就是想运用这个天然的屏障,阻挡红军。可是,他们面对的对手是神机妙算的毛泽东、朱德。红军基本上是在毫无拦阻的情况下顺利地渡过赣江的。

渡船犁开白色的浪花。朱德稳稳地站立在船头,还在遥望着毛泽东离去已经看不到的身影。朱、毛在井冈山,在整个江西,在闽西,在几年的政治风雨中,在残酷的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俩人在战场上配合默契,指挥军队打过许许多多的胜仗。当然,也有时会发生一些争论。但,那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无伤大雅。俩人感情日笃。这两个老搭档,可以说是历史所赐,战争所铸,又是命运所牵。朱德在军事上,指挥打仗很有一套。毛泽东则在谋略上很有他的独道之处。除了他的政治家以外,他还应是一个军事家和谋略家。古时的留侯张良就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今日的毛泽东在历史发展了的今天,更胜古人一筹。此时,朱德的心里也十分清楚。不说历史上的失败者,就眼前这几年的风风雨雨,足以看得出,打胜仗不仅仅是靠勇敢,靠不怕死,而是在谋略,在政策。总而言之,在一个正确的领导者的策略。朱德回想往事,心潮难平。每逢到了革命的紧要关头,都是毛泽东力排众议,扭转局面,转危为安。可他在政治风云中,几经沉浮,经受着难以忍受的压力。他的情怀就像这赣江水清澈透明。

朱德顺利地渡过赣江后,指挥着部队马不停蹄地继续向东,朝着苏区的东固、龙冈转移。在南昌坐镇指挥的鲁涤平发觉红军东渡赣江后,惟恐红军夺取樟树和临川,急忙调整军事部署,在赣江以东地区寻求时机同红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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