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了,不过这事可让一个人得到消息了,谁呀,“金龙镖局”的大镖头黄灿,他的手下人有夜里值班的,前天夜里看见吴达、韩宝两个人鬼鬼祟祟。不过,人家又没偷金龙镖局,也就没多管闲事。可是现在一听说皇宫丢了宝贝,黄灿一想,肯定是这两个人干得这件事。
于是连忙到开封府报告了包大人,包大人又让人到客店去查,结果捕头们回来报信,二贼已逃往铁善寺。看来此事麻烦大了。
那么黄灿和包大人为什么关系这么近呢?这要从去年的事说起,黄灿有一身好武艺是在山东学的。
黄灿在山东练艺八年,功夫很不错。这一天,他向师父提出想回家看看,老弟兄答应下来。黄灿回家,街房邻居,亲戚朋友,都来看望,才知道他学了一身武艺。
没有多少日子,亲戚朋友拿出五万两银子来,黄灿自己拿了五万两银子,上天竺街开了个镖局。临街大门脸,里边有二百间房子,油刷一新,写好了匾:“金龙镖局”。一切就绪,黄灿来到山东,面见教师,一来请师父带着师兄弟们去巡游江南,二来请师父把有经验的老人儿给介绍几位。一切顺利,黄灿的买卖可就做了起来,非常兴隆。年终结帐,雪花白银盈余十几万两。谁看着都眼红啊!
在临街有个人物,叫龙长江,是个心胸狭窄之徒,早就瞅着黄灿挣银子眼红,因此,就扬言要找黄灿讨口饭吃。
龙长江有个不错的朋友叫王三虎,是专门靠拉皮条生活的这么一个人,这天王三虎就来找黄灿:“黄镖主,你这银子也挣得不算少啦,说真的能过十几年啦。大厦千间,夜眼八尺,你跟龙镖主是多年邻居,龙镖主是个好人,口快心直。可这人性如烈火,耳根又软,咱们不要因为买卖伤了和气。依我说就让他们几份买卖,咱宁可少做些,你乐意吗?”
黄灿一听很高兴。
“三哥,难怪人家都说您心地忠厚善良,您跟我想到一块儿去啦。不过我想的跟您想的不完全一样,咱们让他镖行买卖,也可以干点别的补上。”
“别的干什么?”
“我有个朋友,在衙门里做事,我看咱们东湖里的鱼可真多,咱们托他给办张鱼帖,再置几十只打鱼船,不就行了吗?”
王三虎一拍大腿。
“黄镖主,还是你年轻,脑子好使。这样咱们不至于跟龙家伤了和气,好,那你就看着办吧。”
没有半个月,鱼帖办下来,打造了五十只船,又花钱请了几位把式,制了几十副网,放船打鱼,好发利市啊。这打鱼挣的银子胜过保镖,几个月下来,又让龙长江红眼了,暗想真他妈背运,这姓黄的小子真有心计,不能眼睁睁看着银子都让他掐了去。
他又把王三虎叫来,两个人商量半天,最后想出一个坏主意。
龙长江不久也到衙门办了张鱼帖,在东湖做开了捕鱼生意,并且和黄灿讲清,把东湖划一为二,只准黄灿在南边打鱼,北边是龙长江的捕鱼区,而实际上,北边的鱼比南边多得多。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真是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黄灿越想越气不过,保镖我让你姓龙的,怎么我打鱼你又找上门来,你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呀!我不能干吃这个亏,咱得讲个公道。
正在这个时候,王三虎进来了,黄灿请他坐下,便说:“三哥你知道,那姓龙的这可是得寸进尺,明着欺负人。”
王三虎一摇头:“黄镖主,您不是够花的了呢?让他们也吃口肥的,双方打鱼,也可以么,不必伤和气的好。”
黄灿一想,“对,三哥,你的心意我全明白,惹气伤财,忍了吧。”
您说这事情也真够蹊跷,龙长江不打鱼的时候,东湖北半部分的鱼多,可等他下船捞鱼的时候,鱼却像都听到了信儿,都跑到南半部去了,黄灿那边一网下去少说也有几十斤,可龙长江的人却光撒空网,偶尔打上鱼来,也是些半尺来长的小鱼儿。“
龙长江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人,他便命人架船越境捕鱼,到南边去捕,还别说,南边鱼就是多,一网下去就几十斤,一连撒了十几网,这一来,黄灿的人可不干了,“龙家的,你们过界啦。”
当晚收工,打鱼的回来便把这件事告诉了龙长江,龙长江一听,冷哼一声道:“这算什么,明天你们抽空子再过去捞他几网,出了事有我呢。”
这样,以后的几天里,龙长江的人便成了鱼贼,总是在分境线上转悠,冷不丁抽空子就驾船过去撒上几网,抢点鱼,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这事传到了黄灿耳朵里,黄灿一想邻里街坊不要伤了和气,就告诉手下的人,他们越界打鱼,就让他们打一些去吧,可是一回是情,两回是例,后来龙长江的人就全都过去打鱼了。不管黄灿的人怎么喊,他们都置若罔闻,我行我素,不听这一套。
黄灿亲自到东湖边看了几次,他可有些生气,龙长江得寸进尺,真让人忍无可忍。于是,他暗暗地派了二十几个镖师,跟着一块去,只要龙长江的船一过境你们就打。
果然一下东湖,龙长江的船比黄灿船还有气势,径直闯了过来。黄灿的人迎头拦住。三说两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