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乐得歇息,求之不得有人替换,于是一哄而散。
马勇不解地问:“智爷,为何将他们放了?”
智化回答:“杀太守是机密事,如何叫众人得知呢?
马勇点点头说:“倒是您老想得周全。”
进了地牢,智化在前,马勇在后,只听智化回身对马勇说:“刀来!”
马勇将宝光钢刀递了过去,智化接过宝刀,顺手先将马勇杀了,回头对倪太守说:“略等一等,我来救你。”
说罢,提了马勇尸首,来到花园,撂入井内,急忙忙转到地牢,一看,罢咧!太守不见了。
智化这一急非同小可,猛然省悟说:“是了,这是沈仲元见我随了马勇前来,暗暗猜破,他必救出太守去了。”后又一转想到:“不好,人心难侧,焉不知他又献功去了?且去看个端详。”即跃身上房,犹如狼猴一般,轻巧非常,来到招贤馆房上,偷偷儿看了,并无动静,而且沈仲元正与马强说话呢!黑妖狐心中又想:“这太守往哪里去了?且去庄外看看。”
智化抽身离了招贤馆,窜身越墙来到庄外,留神细看,却见有一个影儿,奔人树林中去了。智化一伏身追入树林之中,只听有人叫道:“智贤弟,老兄在此。”
“原来是欧阳兄呀!好极了,有了帮手了,太守在哪里?”
北侠说:“那树下就是太守。”
智化见了,三人议计,定在明日二更拿马强,叫智化作为内应。
倪太守说:“多承二位义士搭救。只是学生昨日起直到五更,昼夜辛勤,实在是骨软筋酥,而且不知道路,这可怎么好?”
正说时,只听得嗒嗒马蹄声响,来到近前窜下一个人来,悄悄说:“师父,弟子将太守的马盗来在此。”
智化听了,是艾虎的声音,就说:“孩子,你来得正好。快将马匹拉过来。”
北侠不解地问:“这小孩子是何人?如何有此本领?”
艾虎自我介绍了一下,北侠说:“你师徒急速回去吧,省得别人犯疑,我将太守送到衙署就回,请放心!”脱罢,执手分别。
智化带小艾虎回庄,便问艾虎,“你如何盗了马来?”
艾虎解释说:“我因暗地里跟你到地牢前,见你把马勇杀了,就知道要救太守,弟子唯恐太守胆怯力软,逃脱不了,故此偷偷备了马来,原打算在树林等候,不想太守与师父来得这般快。”
智化告诉艾虎说:“你还不知道呢!太守是由你伯父欧阳春救出来的!”
艾虎说:“这欧阳伯父,就是师父常常提到的紫髯伯吗?”
智化回答:“正是。”
艾虎失望地说:“可惜黑暗之中,未能瞧见他老的模样儿。”
智化悄悄说:“你别忙,明晚二更,他还来呢!”
艾虎听了,心下明白,也不往下追问。说话间,已到庄前。智化吩咐:“各自行自己的道,不可同行了。”
艾虎说:“我还打那边进去。”说罢,飕的一声,上了高墙,一转眼就不见了。
智化欢喜,也就越墙来到地牢,提了钢刀。从新往招贤馆而来,顺路又将马勇尸骨扔到后花园井内去了。
北侠牵马送倪太守,在路上便把朱绛贞、倪忠现在的情形对他讲了。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走个均平。看看天色发亮,已离府街不远,北侠说:“大老爷,前面就是贵衙了,我不便进去。”
倪继祖连忙下马,致谢说:“多承恩公搭救,为何不到敝衙,容我略示酬谢?”
北侠说:“我如果随你进去,恐怕被暗探知晓,反倒不好,大老爷要想着派兵,切莫误了大事。”
倪太守问:“定在哪儿见面呢?”
北侠说:“离霸王庄往南二里处有个瘟神庙,我在那里专等你的兵将,最迟,掌灯时分要会齐。”
倪太守牢记在心,北侠转身就不见了。
太守又一次上马,扳鞍坐稳,迤丽逦而来,已到衙前。守门主管忙接了马匹,带路到书房,有书房小僮余庆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