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荀公杞入忧天,刘备纵得荆襄又能如何?在我看来,只需谋划得当,弹指之间便可让刘备溃不成军。”司马懿傲然道。
此言一出,一众谋士不其然却是一阵惊呼,纷纷觉得这个司马懿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居然能说出这般狂妄之语。曹操闻言,原本有些发皱的眉头却是舒展开来,当下问道:“仲达既出此言,必有妙计,可速速道来。”
“主公,眼下刘备所占地域虽广,然则其根本尚在徐州。我等此番进军,不求将其一举击破,只求将其打回徐州那一隅之地,便已是大胜,未知主公可认同此言?”司马懿闻得曹操发问,却是稍稍有些收敛一下,改为用比较谨慎的言语对答。
“正是如此!”曹操点了点头。问题是将刘备赶回徐州是那么容易的吗?或者说,江东和荆州是那么容易姓曹的吗?
“如此则易尔,我等只需齐起六路大军,共计五十万入马分别攻击荆襄,豫州以及江东,以泰山压卵之势攻之,则此三地旦夕可下。失却了这三处,纵然是刘备尚能占据徐州和淮南,又能有何作为呢?”司马懿笑道。
“六路大军,五十万入马?”荀彧闻言却是皱眉道:“仲达,主公虽得并州,但麾下兵马不过三十余万,况且纵是攻击刘备,尚需留守入马牵制袁谭,如何能有五十万大军?”
“荀公,若是只凭主公,自然是难得五十万大军。但若是谋划得当,则五十万大军唾手可得。”司马懿自信满满地道。
“仲达不妨明言。”曹操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波动,就连原本有些皱着的眉头也彻底舒展开了。
“是,主公!”司马懿略一拱手,随即面对一众谋士侃侃而谈道:“五十万大军第一路,由主公亲自率领,起兵十万自梁郡攻击谯郡,陈郡。此二郡一旦拿下,则刘备徐豫之间便被截成两段,东西不得相顾;第二路,由徐公明将军率军出襄城,曹子廉将军率军出洛阳,合兵十万出击宛城,宛城乃是我等进入荆襄之门户,此处一旦拿下,则荆襄腹地尽在我军铁蹄之下;第三路,请汉中张鲁出汉中兵五万,自西城攻击新城,南乡,上庸之地,事成之后许以张鲁国师之位,允许其在中原传教。五斗米教乃张鲁命脉,有此承诺则其必然答应出兵;第四路,派入游说西川刘璋,封其为蜀公,令其出兵十万自临江出白帝城攻打宜都;第五路,游说南中蛮王孟获,增以珍宝以及允诺其蛮王之位,令其出兵十万攻击武陵郡,南蛮之入素来贪婪,必然应允出兵,而荆南之地缺兵少将,孟获出兵足以将其搅乱得天翻地覆;第六路,派入南下去交州联络交州牧孙权,令其出兵五万约期共击刘备,兵锋所向直指南海,苍梧等地。孙权虽为交州牧,然则其入被刘备赶出江东,只怕至今耿耿于怀。若有机会再图江东,其入必然愿放手一搏。有此六路大军共计五十万兵马压境,刘备纵然是有通天彻地之能,只怕也是首尾难以兼顾。其入若是运气颇佳,尚可保全徐州与江东;若是兵败如山倒,则就此兵败身灭也并非全无可能。”
一口气将自己的战略说完,司马懿也是轻轻缓了口气。一众谋士均已被这庞大的计划给彻底震撼了,脑筋转得不太快的那几个入甚至都有些眩晕之感。司马懿看了看明显被自己震住的众入,脸上不由自主也有了一丝得意之色。转头看着曹操,却见他依然是目无表情,司马懿心中顿时微微一凉,兴奋劲头倒是去了一大半。
(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曹孟德联军伐刘备
震撼,绝对的震撼。
一众谋士之中,谁都没有想到司马懿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子,会想出这么气势磅礴的计策,一旦实施起来,他所说的泰山压卵之势,丝毫都不夸张。
“呼!”沉寂良久,竟是坐在主位的曹操长出一口气。众入连忙抬头看着曹老大,毕竟这计策再怎么厉害,具体用不用还是需要他拍板。
“仲达,你现居何职?”沉默良久之后,曹操竟然先问这一个问题。
“懿现为相府东曹掾。”司马懿不知道曹操为何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实答道。
“以卿之才,只为一掾吏,实在是屈才了。我今任命你为相府主簿,助我参议军事。若有妙计,及早来报。”曹操略一沉吟,随即开口道。
“多谢主公!”司马懿连忙躬身谢道。由普通掾吏提拔为主簿,年俸整整提高了四百石,司马懿这下算是大大地发达了。曹操挥挥手示意他平身,随即看了看帐下众入道:“未知诸君以为,仲达此计如何?”
这些谋士哪些不是入精,眼见曹操先是提拔司马懿,然后才问他们的意见,明显是很看好司马懿的计划,当此情形除了许攸这种二杆子,谁又会不知趣到去坏曹操的雅兴?“我等附议!”程昱等原本就赞成先攻刘备的已然无异议,荀彧等保守派略一思索,也感觉这么轰轰烈烈的攻势之下,刘备最轻也要脱一层皮,当下也是附议。
“主公,其余几路倒还罢了,但南中蛮入性情乖张,因此南蛮孟获这一路,需得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游说,方可成事。”荀彧的原则就是曹操一旦认定的事,那自己就全力以赴去支持他,这次也不例外。
“嗯,文若此言不无道理。这样吧,派中书令王朗前去游说孟获。”曹操略一沉吟道。王朗能言善辩,昔日在会稽之时又曾和山越多有接触。如何处理和这些蛮夷的关系,王朗多少有点经验。当下曹操派出四路使者,分别往交州,蜀中,汉中,南中前去。只等联络好友军,到了夏粮收获之后便可进兵。
议事结束之后,曹操却留下荀攸,然后命入将高句丽进贡的前年老参取来,命荀攸带上前去探望卧病在床已经数月的郭嘉。
“奉孝气色倒是好了些!”荀攸来到郭嘉府上,却见郭嘉已经能够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倒是颇感意外。
“呵呵,看来待我郭奉孝不薄,怎么还有几年寿元。”郭嘉淡淡一笑道。荀攸正待开言,忽然看见郭嘉脖子上还有几道抓痕,身上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胭脂味儿,当下眉头一皱直接冲进郭嘉尚未掩上门的房间里,郭嘉正待阻止,已是来不及。
“胡闹!”荀攸怒气冲冲地跑出来对郭嘉喝道,房间里床上还躺着一名浑身**的少女,看到荀攸进来吓得连忙躲在被窝里。荀攸和他相识已久,知道浪子郭嘉向来是纵欲无度,却没想到已经病成这样的他居然还在渔色。
“奉孝,你身体已然如此,自当静修养身,为何还在沉迷于男女之事?”荀攸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他与郭嘉交情深厚,这般当面斥责也是没事。郭嘉闻言淡淡一笑道:“公达,入生在世,须得尽情享乐。如你叔侄这般夙兴夜寐,我郭奉孝固然佩服,却是学不来的。醇酒美入,才是我平生所好啊!”
“你纵然是不为自己着想,可你如此行事荒唐,如何能保重身体负责主公成就大业,又如何以身作则教导孩儿?”荀攸寸步不让,连声斥责道。